白瑾辰被堵了一下,“虽然我没亲眼看到,但这是从宫里传出来的,难道还会有假?”
牧晚秋冷嗤,“皇宫就是最脏的地方,那里面传出来的,才最不可信。
谁知道是什么魑魅魍魉故意栽赃陷害淮阳王,要败坏他的名声?”
白瑾辰又被噎住了,半晌他又道:“好,宫里的事咱们不清楚。
那我们来说说他成年后离宫建府发生的事。
他刚刚开府,一个新来的小丫鬟不懂规矩,就偷偷多看了他一眼,那小丫鬟的眼珠子就被生生挖了出来!
那小丫鬟的尸体被从王府后门拖往乱葬岗,眼睛上是两个血窟窿,绝对假不了!”
牧晚秋又问,“你看到了吗?”
“我虽然没看到,但大家都看到了……”
“大家是谁?你说出个名字来,我去找他核实!”
白瑾辰被她问住了,“不是,淮阳王府的流言,大家都是私下底传,谁敢留下姓名啊!这不是找死吗?”
牧晚秋反问,“意思就是没有确凿的人证咯?”
白瑾辰一张脸青白交错,说不出话来。
牧晚秋泰然笃定,“这样的流言,人云亦云,多传几次,白的都能传成黑的,有什么可信的?”
淮阳王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牧晚秋就是觉得,他定然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大恶人。
奕风:?这位牧大小姐的话风,似乎不大一样啊。
他暗暗瞅向自家殿下,难道这是自家殿下惹下的桃花?
萧君离面色沉静如水,丝毫不为所动,就好像隔壁谈论的人不是他一般。
白瑾辰咬咬牙,“好,那我再来一个大家都看在眼里,板上钉钉的事!
两年前,在某个宴会上,有位小姐在他面前跌跤,他原本可以伸手扶一把,可他非但没扶,还往后退了一步。
硬是害得那位小姐直挺挺地摔趴在地,脸朝下,划到尖利的石头上,一张漂亮的脸就这么毁了!
事后,他竟然说,自己有洁癖,不想让脏东西沾到自己的身上!
你说,这气人不气人?这过分不过分?”
牧晚秋没有回答他气人不气人,过分不过分,而是直接反问。
“如果徐昕雅脚下打滑,要摔扑到你怀里,你是英雄救美把她揽在怀里,让她趁此机会赖上你,缠上你,嫁给你,还是让她摔个狗吃屎?”
白瑾辰:…………
她的这个问题,真毒!
徐昕雅算是白瑾辰的表妹,但其实并不是真的表亲。
她是光禄寺卿家的嫡次女,也是白瑾辰二婶徐氏的亲侄女,倒是常被自家二婶接到白家玩,两人便也称了一声表哥表妹。
如果要在白瑾辰的心中排一个令他讨厌的名次表,徐昕雅敢称第二,没人能称第一,连牧晚秋这个亲表妹都甘拜下风。
白瑾辰一张小白脸憋得通红,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这不一样!”
牧晚秋当即反驳,“这怎么不一样?这根本就是一个性质的问题。
同样都是摔跤,你可以用你的理由袖手旁观,为什么淮阳王不可以?
真要怪,也是怪那位小姐走路不小心,再要怪,那就怪地上那块石头它不懂事,偏在那儿,再怎么怪,也怪不到淮阳王身上!
难不成,什么阿猫阿狗往他身上扑,他都要伸手扶一把?
有一就有二,万一全燕京城的小姐们闻讯蜂拥,全都到他跟前碰瓷怎么办?”
牧晚秋说得理直气壮,甚至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在理。
白瑾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