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风的面色不禁几番变化,心中竟然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毕竟,已经许久没有人这般毫无原则地偏袒维护自家殿下了。
萧君离握着茶盏的手也微微顿了顿,幽深的眸子里似有一抹清晰飞快闪过。
白瑾辰拍了一下桌子,继续道:“好,这事,姑且不算他的错,那我就说另外一件事!
有一次,淮阳王来酒楼吃饭,一个唱曲儿的伶人不知怎么就招惹到他了,竟然被他直接拧断了脖子!
当时我虽然不在场,但是很多人都看到了,他自己可也没否认!
还说什么,手抖?谁他妈手抖能抖到把人脖子拧断啊!”
牧晚秋沉默了。
白瑾辰冷笑,“这下你没话说了吧,他就是生性残暴,没有人性!”
牧晚秋摇头,“不,他不会无缘无故地亲自动手杀人。”
白瑾辰不屑,“你又知道?”
隔壁,奕风心中对牧晚秋的好感度已经蹭蹭蹭地往上蹿。
萧君离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杯盏,长睫微垂,掩住了眸中的情绪。
那头,牧晚秋的回答轻飘飘地传来,“因为他有严重的洁癖,如果不是十分紧急,就算要杀人,他也是会让手下动手。
能让他连洁癖都顾不上,直接动手拧断对方的脖子,说明她一定十分该死。”
白瑾辰:……
总觉得这个回答怪怪的,但,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是怎么回事?
奕风:同上。
萧君离眼波微动,唇角微不可查地扯了扯,似微风吹过湖面,涟漪转瞬即逝。
这丫头,很了解自己?
白瑾辰大手一拍桌,“牧晚秋,你丫的是专门跟我唱反调对吧!”
牧晚秋昂着头,一脸严肃,“我只是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罢了!
而且我说的有理有据,你辩不过我,是因为你本来就理亏!”
白瑾辰:嘿呀,好气啊!
他猛地想到了什么,惊呼出声,“你,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牧晚秋下意识想否认,但旋即一想,自己拿到了回心丹,还是得让白瑾辰帮自己悄悄送过去。
到时候还得向他解释一次,牧晚秋索性便顺着话头承认了。
反正他也听不到,自己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也没真想嫁给他。
“看上又怎么样?他长得比我还好看,自然有被我看上的资格。”
白瑾辰霎时瞪大了眼,一副“你怕是疯求了吧”的表情看着牧晚秋。
奕风也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实锤了,牧大小姐果然是自家殿下惹下的一朵桃花,难怪她对殿下这般维护。
不过,上一个议论自家殿下长得比女子还好看的人,坟头的草已经有一人那么高了。
牧大小姐,你可小心着些欸。
萧君离的神色依旧冷静淡然,不动如山。
奕风凭借他多年资深的贴身护卫的经验判断,殿下心境平和,没动怒。
这可真是难得。
白瑾辰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你真是不要命了,连这个活阎王的主意都敢打!”牧晚秋耸耸肩,摊摊手,“我没有打他的主意,他是堂堂王爷,岂是我这等凡夫俗子能高攀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