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说截胡的事情,但他却说得一派理所当然,仿若天经地义。
奕风当然是立马恭维,“还是殿下英明。”
萧君离唇角勾起一抹懒懒的笑,语气轻飘飘的,“那是自然。”
奕风:……
您可一点都不谦虚呐!
那边,白瑾辰吃饱喝足,又想到什么,忙问,“不过这件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牧晚秋默然片刻,“我在母亲生前留下的遗物中找到了一封尘封的信,母亲也差点……”
牧晚秋的话戛然而止,但也已经足够白瑾辰自行联想了。
牧晚秋在心中暗暗对自家娘亲道了句对不住,她并非有意拿娘亲做伐子。
只是此时,除了娘亲,她也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搪塞他了。
这个理由也的确是最好用的。
白瑾辰闻言,果然恼得面色大变。
“那劳什子公主真不是东西!”
牧晚秋跟着附和,“对,不是东西!”
白瑾辰尤不解气,“跟那劳什子淮阳王一样不是东西!”
牧晚秋:“对,跟淮阳王也……”
她的话说了一半,骤然噎住。
“你瞎说什么?小心隔墙有耳!”
白瑾辰很不以为意,“我说得那么小声,就算淮阳王就坐在隔壁也听不着。”
就坐在隔壁的淮阳王本王:不好意思,他听到了。
奕风的唇角抽了抽,他眼角余光瞟向自家殿下,心中默默祈祷,隔壁的两人最好打住这个危险话题,不然只能自求多福了。
牧晚秋瞪了他一眼,“我们在说荣华公主的事,你攀扯淮阳王干什么?淮阳王他招你惹你了?”
牧晚秋的语气中,不自觉就带上了偏袒与维护。
“谁说他没招我惹我?”
“他怎么你了?”牧晚秋真心疑惑。
白瑾辰丝毫不知道正主就在隔壁竖着耳朵听。
他毫不避讳地大放厥词,“他的确没怎么我,但他的人品堪忧,臭名昭著,我忒看不惯他!”
奕风:……
生命本就短暂,这位白公子何必要走捷径呢?
余光再次瞟向自家殿下,他的万年冰山面孔不见半分变化,对隔壁的大放厥词恍若未闻。
奕风却是在心里为白瑾辰点了几根蜡烛。
自家殿下,心眼可不怎么大。
牧晚秋听得有些不舒服,“他怎么就人品堪忧,怎么就臭名昭著了?你休要胡说!”
白瑾辰有些纳闷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他在燕京的名声你半点没听说吗?”
牧晚秋答得认真,“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上辈子,她就是吃了这样的大亏。
白瑾辰见她不信,他也较上劲儿了,非要给她说出个一二三不可。
“为什么他宫里伺候的宫女太监常常莫名暴毙?
尸体还都被打得惨不忍睹?”牧晚秋:“你亲眼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