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不傻,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而且西方人是感性动物,善变,无亲无故想继承这么大一笔财产,比买彩票中大奖的概率还小。
反过来说,朱先生还能这么做,就应该是抱着一份感恩之心,一份怜悯之心,一份爱恋之心,甚至是一份同情之心,再怎么有权势的人,再怎么有钱的人,当躺在病榻上,病入膏肓的时候,他最需要的是亲情,是温暖。
朱先生苦笑了一下说:
“当然,她把财产留给我,却又给了我上了一道紧箍咒,我不能结婚,不能有孩子,她说,我们之间的感情,她会在天堂看着,不想让别人剥夺。”
“否则,他就要剥夺我的继承权,把所有财产都捐献出去。”
楚天翔一听,暗自腹诽道:“这西方人想法太怪异了,人都死了还管活人的事,有点操蛋。”
“我四十多岁回国,现在又二十年过去了,我也步入老年了,我父亲就我一个儿子,我还有几个姐姐,朱家将到我而终。”
朱先生不讲话了,沉默了许久。
朱先生看了楚天翔一眼,又四周看了看,似乎害怕有人偷听,低声说道:
“我身体不太好,糖尿病,高血压,血脂高等等,我有一个护士团队,平时有五六个人左右,24小时照顾我的身体,其中有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子,叫张宁,家暴离婚,没孩子,后来因为一点小事我把她开除了。”
楚天翔不明白朱先生想表达什么意思,他疑惑的看着朱先生。
“她怀孕了,现在在京城边上一个小城市待产。”朱先生紧紧盯着楚天翔。
楚天翔这时候要是再不明白朱先生说的什么意思就是傻子了,他张大嘴巴,也看着朱先生,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食言了,但现在还不想放弃这些财富。”朱先生有点决绝:
“她临终的时候,成立了一个基金会,她所有的财产都在里面,我有绝对的支配权,但我一旦违背诺言,我不但要赔偿损失,还得坐牢,身败名裂。”
“管理基金会的人希望我违背诺言,这样基金会的财产支配权自动就转到他们的名下,所以,我现在不知道这些人都收买了哪些人来监视我,包括我身边的人,比如厨师,护士,甚至司机佣人等等。”
“间谍啊!”楚天翔暗道。
“朱先生,你想怎么办?”楚天翔忐忑地问道。
“我跟她商量好了,她立即远走高飞,去南方生下孩子,但这需要你帮忙。”朱先生满脸的苦涩之情。
“这没问题。”楚天翔当机立断:“接下来我做什么?”
对这件事,楚天翔一点心理障碍也没有,你一个死人,感情再深,也用不着管活人的事,还一管好几十年。
而且这个限制对楚天翔的认知来讲,这个老女人就是太tm的自私了,如果你真爱对方,你应该让对方生活幸福,而不是规定了这么操蛋的约束。
你不知道吗?东方人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