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大急:“朱先生,我不能要,您已经送给我那么贵重的汽车了,再要不像话了。”
“天翔,你听我说。”朱先生笑着说道:
“这栋房子我买了好几年了,本想着没事过来住住,可现在总共也没住几天,听说你要订婚了,我就重新装修了一下,算是送你的订婚礼物吧。”
楚天翔坚决不要,朱先生说道:
“你不要我怎么跟你说那件事,你这是拒绝不帮我了?”
“这…”,楚天翔没想到朱先生反将一军,只好点头答应了。
朱先生又说道:
“你应该听说过我的故事,二十多岁出国,在国外待了二十多年?”
楚天翔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说过一点,很多人都很羡慕。”
朱先生长叹一声,说道:“羡慕我有钱?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当时出国也是迫不得已,我二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年少轻狂,惹了不该惹的麻烦,国内当时的环境也不好,我已经没有了落脚之地,我一个大小伙子整天和一群街坊大妈,残疾人在一个街道小厂子糊纸壳盒,看不到前途,没有前景,家里也不待见我,我不出去,真是一点奔头都没有。”
“天翔,现在看来,我们对国家还是不了解,当时若知道社会变化这么大,这么快,我也许咬咬牙就挺下来了,但当时谁也没这个先知先觉。”
楚天翔点了点头,他也有同感,现在社会变化用日新月异形容都是轻了。
朱先生陷入了沉思:
“她是个上流社会的女人,富可敌国,单身,当时她五十岁,我二十出头,我陪了她二十年,是情人,儿子,丈夫。”
“后来,她得了癌症,亲人没人愿意照顾她,这不是亲情淡漠,而是西方人固有的思维习惯,除了夫妻以外,父母,兄弟姊妹很少有像我们东方人这样照顾亲人无怨无悔的。”
“她卧床不起,我在病榻上照顾了她八年,连医生都觉得她能活这么久是个奇迹,临终前,她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我,甚至她连亲弟弟都没给,她这是为了感激我不离不弃的照顾她,对西方人来讲,这种感情太过珍贵了。”
楚天翔插话道:
“您还是痴情,换一个人可能早就离开了。”
“天翔,我最难的时候她带我出国,供我上学读书,给我生活费,带我进上流社会,我们争过,吵过,甚至分手过两次。但时间一长,我们忘了年龄,忘了地位,忘了东西方人的差异,剩下的就是温情了。”
“我说句实话,我照顾她并不是为了贪图她的钱财,天翔,你信吗?”
“我信!”楚天翔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果是为了钱财,朱先生绝对不可能鞍前马后,任劳任怨的照顾一个老女人八年的时间。
楚天翔知道,当时朱先生已经有了一定的社会名气,还是名牌大学毕业,想挣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别说多富有,混个高级白领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