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陆亦白。
楚天翔接起电话问道:“陆哥,咱俩刚分手,怎么这么快就有事了?可千万别又是书协的事吧?”
陆亦白在电话里说道:
“我大伯来了,想见你一面,你有没有时间?”
楚天翔有点诧异,陆亦白的大伯自己也不认识啊,见我干什么?
楚天翔问道:“陆哥,你大伯我也不认识,找我干什么?”
“这不是你那两幅字拿回家了吗,我大伯十分喜爱,特意过来想跟你交流交流,请教请教。”
楚天翔一听,吓得手机没扔地上,连忙说道:“我的亲哥哥,你可别这么说话,还请教?你想把我吓死啊,这么的,你安排时间,我去拜访伯父。”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陆亦白放下电话,看了看在座的大伯和三叔,说道:“天翔那边没问题,等我们通知。”
他是临时被三叔叫到这间茶楼的,进来一看大伯也在,他就有点蒙头了,大伯很少出门,这大老远的跑到京城来干什么?而且三叔这才刚回国。
两个长辈让他约一下楚天翔,等他约好了又把他撵了出去,但还不许走,就在大厅里等着,随叫随到。
陆殿晨说:“东西你也看了,八九不离十,现在怎么办?,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三叔叫陆殿喜,是目前陆家最大的干部了,部级,现在这件事实在太大,时间也太遥远,每个人都是当事人,所以,陆殿晨这次来,一是见见楚天翔,二是跟叔伯弟弟商量一下怎么办。
“大哥,如果,我说如果这个小伙子真是楚秀的孩子,首先我们要确定跟杜家有没有关系?”
陆殿晨不满地看了弟弟一眼,说道:
“先别说那么远,先看眼前,这两天我先见楚天翔,如果能对的上,你就得派人去滇南查一查,我们不管这家那家,我们只管楚秀。”
“派人没问题。”陆殿喜随后又问道:
“这件事楚家知道吗?”
“不知道,现在八字没一撇,我哪敢说呀。”陆殿晨长叹一声说道:
“这件事除了老太太别人都不知道,而且你也知道,你和老四都是老太太一手带大的,这说走就走,硬是二十年没见,老太太心苦啊。”
陆殿喜有点内疚,最疼爱自己的奶奶九十九大寿自己不在跟前,说什么都是不孝。
可是官身子由不得自己,自己也没办法。
“老四在澳洲怎么样?”陆殿喜问道。
大伯似乎有些惆怅:“还那样,就是不回来,你说他也是个犟种,这都二十年了,还过不去这个坎儿?”
“像爷爷。”陆殿喜也是情绪不高。
当年国难当头,爷爷一介书生不顾家族的极力反对,毅然领着家族子弟投笔从戎,一场淞沪会战下来,损失惨重,爷爷尸骨无存,留下孤儿寡母,白衣裹身,全族挂孝,却也成就陆家千年来忠贞报国,视死如归的传统。
华夏儿女自古就不缺铁肩担道义的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