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小姐主动请缨,邢嘉茗被带到临近的一间学舍中搜身。
牧晚秋也亲自盯着,互相监督。
待邢嘉茗出来时,眼眶更红了。
全身上下都搜过了,邢嘉茗的衣裳夹层里,也并没有藏什么东西,她身上的装饰品也很少,手腕上戴着一个玉镯,身上只挂着一个荷包,连香囊都没戴。
荷包里只装了一些碎银子,简简单单,干干净净。
再有便是刚刚上课所用的笔墨纸砚等物,也很是寻常,不见任何不妥。
几位小姐将搜出来的东西展示于人前,“这就是嘉茗的荷包,除此以外别无旁物。”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瞧见那荷包里只有碎银子,笔墨纸砚也很寻常,心中都不觉有了计较。
看来这次牧晚秋要当众道歉了。
这时,许景然适时开口,“牧大小姐,看来这次,的确是你误会邢小姐了。”
此前牧晚秋一直都没能回忆起这人的身份。
不过现在听到大家对她的称呼,牧晚秋倒是在记忆中对上了号。
她原来是太常寺的庶女邢嘉茗。
三品以上官员的家眷,不分嫡庶都能送入皇家书院,所以她即便是庶出,也有资格入书院。
根据上辈子的记忆,她是詹轻雁的好朋友,时常跟在她的身边。
除此之外,牧晚秋就不甚了解了。
不过,现在看来,詹轻雁的这个朋友,也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牧晚秋还没开口,邢嘉茗的眼泪就开始滚落了下来,她望着牧晚秋,眼睛红得像是一只兔子。
“牧大小姐,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对我有这般大的成见,要像刚刚那样污蔑我。
可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与轻雁从小便是玩伴,最是清楚她的身体和禁忌,我怎么可能明知故犯,故意害她?”
邢嘉茗一边说,一边抽噎,整个人显得柔弱又可怜。
这般衬托之下,不分青红皂白就一口咬定她有害人之心的牧晚秋,反而变得面目可憎,咄咄逼人。
牧晚秋的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不见半分慌乱,就好像有恃无恐一般。
大家的余光瞥向萧君离,心道,她可不就是有恃无恐吗?
有萧君离这么一尊大佛做靠山,就算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萧君离这般不讲道理,又堂而皇之地偏袒她,只怕牧晚秋今日根本不用道歉了。
萧子骞沉吟着开口,“既然这件事已经查清楚了,那牧大小姐……”
萧子骞的话还没说完,萧君离直接开口打断了他,“把那荷包拿给本王瞧瞧。”
那荷包就装着几块碎银子,一眼就看完了,还有什么好瞧的?
难不成那几块碎银子还有问题不成?
但是,萧君离要看,也没人敢不给。
萧子骞的话头就这么给中途截断,不尴不尬地架在半空,他的面色一时之间又变得微微僵硬了几分。
但萧君离根本就不是会给他脸面的人,如若不然,刚刚也不会直接打断他的话。
荷包被萧君离拿在手中,几个心里有鬼的人神情都微微有些僵硬。
他们都觉得萧君离不会看出什么,但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只听萧君离微微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