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着牧晚秋的话,不由得想到了刚刚的情形。
刚刚詹轻雁服了药之后,情况似乎真的有所好转。
她们不会诊脉,但却看得出詹轻雁不再呼吸困难,面色也恢复了平静。
当事人詹轻雁对自己当时的感受再熟悉不过。
她原本十分难受,后来恍惚间的确是有人给她喂了药,然后那种难受的感觉就消失了。
她当时的意识是慢慢恢复清醒了,只是后来不知是何缘故,又一下陷入了昏沉,没能及时醒过来。
邢嘉茗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开口为许景然辩解。
“你随随便便拿出一瓶药,谁知道那是什么药?万一你的药有问题呢?”
牧晚秋拿出了自己怀中的药瓶,声音掷地有声。
“这瓶药,便是我刚刚给詹小姐服用的药。
该药乃是专为哮疾所研制,药效奇佳,许大夫如果医术足够精通,就应该第一时间辨认出此药的药性,知道我对詹小姐并无害人之心。
可是许大夫却不能辨认出它的药性。
如果他连这药都辨不出来,可见他对哮疾之症并不擅长,这时候再将詹小姐交给他,谁知道会不会越治越严重?”
许景然闻言,面色禁不住又是一变,他咬牙,“你这是对在下存有偏见。”
邢嘉茗也再次出声附和,“对啊,而且你说轻雁一盏茶就能醒,但她却一直昏迷不醒,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许大夫的医术不精?
若不是轻雁昏迷不醒,我们又怎么会心急如焚,急切地让许大夫给她施针!
许大夫明明是医者仁心,一心想救人,可是到了你的嘴里,怎么就变得那么龌龊?”
为了维护许景然,邢嘉茗已经完全顾不上牧晚秋的靠山究竟是谁了,她的一番抢白像连珠炮似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简直毫不客气。
既然她将炮火指向自己,牧晚秋便也索性不再客气,将矛头指向她。
“好,我现在先不来理论许大夫究竟是不是医者仁心,我们先来说说你。”
她的目光幽幽,落在了邢嘉茗的身上,邢嘉茗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似的,身子不觉微微一僵。
她猜到牧晚秋想要说的是什么,不过,她刚刚已经趁乱将那东西悄悄扔掉了。
牧晚秋现在就算再说出来,也不可能找得到证据。
她腰杆一下挺直了,气势也足了几分,“我怎么了?”
牧晚秋冷冷道:“刚刚,我在你的身上嗅到了能够引发詹小姐发病的香味,我怀疑,詹小姐的发病,根本就不是一桩意外!关于这一点,你要如何解释?”
方才牧晚秋已经当众对许景然提出了相关指控,是以眼下听她旧事重提,众位小姐们并没有露出过于吃惊的神情。
但詹轻雁和詹轻鸿闻言却是面色大变,用一副吃惊又不敢置信的表情望着邢嘉茗。
邢嘉茗当即义正言辞地反驳,一副像是受到了极大污蔑的模样。
“牧大小姐,你说话要讲证据!你先是歪曲许大夫的好意,给他扣上不怀好意的罪名,现在又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牧大小姐,你难道就不需要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