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嘉茗看到牧晚秋这副样子就觉得牙痒痒,但碍于萧君离在,她不敢像刚开始那样对牧晚秋大喊大叫。
她只能将目光投向詹轻雁,着急地向她解释方才发生的事情。
“轻雁,你刚刚昏迷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这件事就是个误会,你突然昏迷大家都很担心,许大夫原本想施救,但牧大小姐突然说自己有药,她救人心切,没有跟大家解释就给你喂了一颗。
大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而你又久久没醒过来,大家不免对牧大小姐产生了误会。
之后牧大小姐还把你直接抢走了,大家都以为牧大小姐想要对你不利,许大夫这才不得不命人用强,想把你救回来。
这件事真的只是一个误会,现在你醒过来了,牧大小姐也没有出事,这件事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就此握手言和岂不好?你说呢?”
邢嘉茗一副劝和的语气,她这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这事牧晚秋自己也有脱不开的责任,谁让她一言不合直接把詹轻雁抢走了?
那样的情形,大家会误会也是常理。
詹轻雁和詹轻鸿听罢了事情的经过,脸上也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讶之色。
这,牧大小姐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将詹轻雁抢走?
如果许景然真的是救人心切,牧晚秋当然不会计较这件事,也会主动承认自己刚刚的错误。
但许景然根本就是心怀鬼胎,目的不纯。
对他这样的人,牧晚秋何必要客气?何必要那么讲道理?
牧晚秋看向詹轻雁,直截了当地道:“詹小姐,方才我那般行径的确多有冒犯,但我并非无的放矢,我也是一时情急。
因为,假若我没有把詹小姐从许大夫那里抢过来,他就要亲自把你抱回他的医舍,然后对你宽衣解带,为你施针了。”
此言一出,詹轻雁姐弟俩顿时面色大变。
詹轻鸿一下把目光投向了许景然,那眼神中不自觉便带上了一股凌厉。
詹轻雁的面色却是瞬间涨红,整个人都羞窘得无地自容。
许景然的面色微微僵了僵,他知道这个罪名决不能扣到自己的头上,他当即反驳。
“在下欲为詹小姐施针,是为了救人,詹小姐哮疾发作,身上又没有急救的药丸,若是不及时救治,只怕有性命之忧!
在下敢指天发誓,绝对没有存任何龌龊心思!牧大小姐,请你慎言!
坏了在下的名声是小,但詹小姐的清誉却禁不起污蔑!”
许景然满脸慷慨激情,义愤填膺,俨然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詹轻鸿听了,眼神的锐利微微和缓了几分。
然而牧晚秋却知道,他的心思比任何人都要龌龊。
牧晚秋寸步不让。
“詹小姐的性命当然重要,所以我第一时间就给她服了药。
刚刚我给詹小姐服过药之后,她的症状明显缓和,脉象也恢复正常,许大夫只需要给她诊一诊脉就能知道她已然脱离生命危险。
詹小姐那样的情况,根本无需再施针,缘何许大夫却对此置若罔闻,依旧执意要将詹小姐带走进行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