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秋见了他,忍不住轻轻嘘了一口气,心中产生了一股小小的雀跃。
他又给自己解围了。
牧晚秋觉得这一世,他们之间像是有一种奇怪的磁场,不然为什么每次自己遇到些什么事,他都能第一时间出现?
那种感觉,有点奇妙,更多的,是一股难以抑制的小欢喜。
萧君离的目光冷冷地朝许景然扫了一眼,许景然在他面前,气势瞬间被彻底碾压。
方才萧君离没来时,许景然倒是还能脑内自嗨一番,觉得萧君离也不能只手遮天。
但萧君离真的来了,他却是本能被压制了。
不过,许景然看到他那苍白的面色,想到萧子骞曾悄悄向他透露的秘辛,他当即便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忌惮他的,不过就是个病秧子罢了。
现在他能在人前耍威风,也不过是因为他也只能这么耍耍威风,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许景然思及此,连对他行礼时都多了几分底气。
萧君离朝牧晚秋扫去一眼,又转头看向许景然。
“许大人,我的人怎么得罪你了?”
一句“我的人”,明明白白地将牧晚秋划归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诸位小姐听了,不觉心思各异。
有人暗骂牧晚秋果然不要脸,跟淮阳王勾搭不清。
但有些小姐却是莫名从中品出了些许甜味儿——她们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其实,牧晚秋和萧君离,看起来的的确确很配啊!
而且一贯待谁都清冷淡漠的淮阳王殿下,却独独对牧晚秋不一般,每次她被人欺负了,他都第一时间站出来为她出头,这样的男人,简直太有魅力了啊!
牧晚秋听了萧君离那话,耳根微热,她忍不住伸手揪了一把。
这下她和萧君离的关系更解释不清楚了。
许景然微微躬身,语气尚算平和地向萧君离解释,“回殿下,下官并非有意要为难牧大小姐,而是因为牧大小姐她不知是何缘故,百般阻挠下官救治詹小姐,还将詹小姐挟持了。
下官担忧詹小姐的安危,这才不得不下令对她动手。”
邢嘉茗生怕萧君离为难许景然,忍不住插话道:“她还给轻雁喂了来路不明的药丸,害得轻雁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大家,大家都亲眼看到了的!”
萧君离转头,朝邢嘉茗扫去一眼,邢嘉茗被他那一眼扫过来,顿觉周身上下都凉飕飕的,当即闭了嘴,半个字都不敢再多说。
萧君离扫向周围的人,“你们都亲眼见到了?”
大多数人都不敢开口,只有那胆大的看不惯萧君离仗势欺人之行径的人开口回答。
“没错,我们都看到了,是她害得詹小姐昏迷不醒。”
牧晚秋当然也不可能任由他们这些人胡乱编排自己。
她正想开口解释,就听萧君离轻嗤一声,淡淡道:“看来你们都眼瞎了。”
众人听到萧君离这明晃晃的嘲讽和这毫不掩饰地对牧晚秋的偏袒,顿时觉得心中一阵气愤。
还不待她们开口,就又听萧君离的声音传来。
“本王瞧着,丞相千金好端端的,可没有你们口中所说的昏迷不醒。”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住了。
旋即,大家便齐齐把目光转向了詹轻雁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