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礼的公寓是电梯入户。
一路被他牵引着上来, 继而又站在玄关中央的时候,盛蔷都有些瞬时的愣怔。
直至就站在她面的年轻男生倏然打开了灯——
晃目的亮刺下来,将房内的全景照得无处遁形。
一如眼下的两人。
女孩手里拎着的屁桃精已经湿透了, 绒『毛』耷拉着蔫起, 偌大的玩偶变成了被欺负的小可怜儿,还在不断地往下滴着水。
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 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连成一片。
“你傻了?”沈言礼转过身来,“过来换鞋。”
盛蔷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屁桃精……”
沈言礼从鞋柜里拿了双全新未拆的拖鞋过来,在她面前半蹲下来, “这个玩偶就这得你心?到了现在还不松手。”
“家里没有女式的拖鞋,这个可能会有点大。”
盛蔷撇开他,“我自己来……”
沈言礼倒也没勉强, 刚才他废了好一会儿的嘴皮子功夫才把人给劝上来。
眼下要是再逗弄她,估计又要不怎么理人了。
只是盛蔷换鞋还要拎着那个屁桃精——
沈言礼见此轻轻地蹙了蹙眉尖。
男生当即从她手里拿了过来, “我帮你拿着。”
迎向盛蔷紧锁住玩偶的目光, 他默了默复又开口, “等会儿把这个也给你吹干,总行了?”
两个人的衣服都不能看了, 紧贴在肌肤之上。
暴雨之后,轮番而上的新难点是不堪的黏腻。
盛蔷换鞋的间隙,沈言礼拎着玩偶不知道去了哪里。
再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拎着短袖和裤子。
“你快去洗,里面那间浴室给你, 衣服就穿我的。”
盛蔷指尖攥着,继而捞了过来,看沈言礼没有任何要淋浴的迹象, “你不去洗吗?”
“去啊,面那间是空的,我等会儿再。”说着,他不知道想到什,单挑起单边眉,长指伸出点了点屁桃精,“这不是得先处理你的新欢吗。”
新欢……
这是什酸里酸气的口吻啊。
“随便你。”懒得跟他计较,盛蔷拿着衣服朝里间浴室走,“那你可别给处理坏了啊。”
望着女孩纤窈的背影,沈言礼眼皮半掀,“我能是那种人?”
待到盛蔷的身影闪没在浴室门口,沈言礼目光落下来,直直打在屁桃精上。
他随意且嚣张地揪了好几下。
好吧。
那他还真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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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到浴室里后,盛蔷先伪装的平静即刻崩塌。
脑海里不断响起之沈言礼所说的那番话。
「都淋成这样儿了,你还说没事?」
「就换个衣服睡一晚,能有什。」
盛蔷眼睫轻颤,目光又落到手里的衣服上。
她低头望了会儿,依稀能闻到沈言礼身上的味道。
很是熟悉。
盛蔷忽然放任了自己的身心,干脆也就没想太多。
花洒里的热水哗啦啦喷洒下来的时候,盛蔷倏然意识到一件事。
衣服裤子是有的,可她的贴身衣物………
她这样想着,稍稍挪开了点磨砂的玻璃门,朝着挂衣柜看过去。
好像真的没有能换的。
沈言礼总不可能有女士的……
可眼下这个样儿,还要把沈言礼给喊过来?
就在女孩踌躇之余,她目光落在挂衣柜一旁的门上。
那上面隐隐透出一道颀长的身影。
冥思喀在一半。
盛蔷当即开口,“沈言礼?”
也不知道这人在外面站了多久。
“是我。”他应着敲敲门,“你把门开一下,我叫了那玩意儿,你拿去,最近的同城闪送。”
“………”
什那玩意儿。
盛蔷略打开门,只堪堪『露』出一条小缝隙,继而将手臂伸出去。
而后就听到一声嗤笑,“你防狼呢?”
不然呢。
盛蔷的嗓调透着点淋浴后的清澈,“那你在外面站着也没喊我,还是我叫的你。”
“我刚好走过来而已。”沈言礼说着递过去,“你拿好了啊。”
盛蔷拿走以后,速度宛若闪电,“咻”的一下关上了门。
那叫一个迅速。
沈言礼还是头一回看慢『性』子的她有这强烈的反应。
他转过身来,背靠在墙上,不知道想到了什,指腹略略点在自己的唇上。
刚刚门缝只『露』出丁点的缝隙,可那截细嫩的皓腕像是脆的莲子,就这倏然展开。
伴随着淋浴后的清爽水汽,依稀能觑见几滴晶莹落在上面。
而压根不用看,光凭想象便能临摹的曼妙,好像比起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叫人忍不住。
沈言礼目光凝沉,听到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略略抬脚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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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蔷其实猜想到沈言礼说的那玩意儿是什了。
可待到真的拿到手,看见那齐全的三件套,她手都有些抖,像是捧着烫手的山芋。
只光是想着沈言礼亲自挑选再让人送过来,眼眶宛若都发了热。
带得她面颊晕着粉。
撇开这些,盛蔷在洗漱完后穿上,发现也很合身。
“………”
怎么就能刚刚好?
盛蔷在里面吹头发的时候,面也响起吹风机的声响,此消彼长。
待到她迈出来后,沈言礼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已然换上了新的家居服。
手里拎着那只屁桃精。
吹干的步骤已然进行到了收尾处。
过了会儿,屁桃精最后一根『毛』都被吹干,沈言礼抬眸朝着盛蔷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黑夜弥漫了两人之间所有心照不宣的沉寂。
“我……我睡客房。”
盛蔷嗓调略略扬起,怕他听不见似的。
沈言礼朝她瞥了眼,“听到了,你要睡客房。”
末了,他往后仰靠在沙发上,勾唇笑了下,“男朋友的公寓不就是你的公寓,随便用。”
盛蔷听了目光落在沈言礼的额,还是半湿的。
刚才估计光顾着给屁桃精吹,他自己倒是靠后了。
女孩刚要开口,就见他摊开手,“过来,帮我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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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风机的窸窣响彻在厅内。
盛蔷站着,沈言礼身子倾,半坐着。
途中,他接了个电话。
交谈之余,盛蔷的手轻轻地抚了上去,力道温柔地帮他顺着吹。
晕开的灯光落在两人周围。
他碎发下的眉弓弧形优越。
盛蔷看了眼,拿着吹风机的手绕到那上面。
聊到最后,沈言礼“嗯”了声后挂了电话。
“盛蔷。”他手懒洋洋地抬起,绕到女孩的背后,在她翘挺上无比自然地捏了把,“再吹我头发都要烧光了。”
太过于猝不及防,以致于无暇顾及他的话。
盛蔷的注意力全部凝着燃烧在了同一个地儿。
盛蔷动作愣住,“……喂!”
他怎么、他怎么捏那儿啊。
“在呢。”沈言礼应着,这时候定神闲地指挥她,“你吹风机好收起来了。”
看他言不搭后语,就是不回应的模样。
盛蔷气不打一处来,在他耳朵处拧了两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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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沈言礼问她饿不饿,还要不要吃点夜宵。
统统被盛蔷拒绝。
她进到客房里后,当即钻入了被褥里。打算两耳不闻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