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专注的看着她的脚,许苏悄悄看向他。
认真的男人发光辉,这男人看起来帅极了。
许苏道:“你这么蹲着很累吧?”
“怎么,这么快感动了?还是说,你天资聪明,我还没教你就学会了?”韩端斜她一眼,然后低头继续手上动作。
“我是说,我能把脚放到沙发上来吗?”这样,他捏脚也可以坐到沙发上来啊,比蹲着什么的舒服多了吧。
就是,那样的话,她得横卧在沙发上。单身男人家里,这样是不是有点儿,过于随便啊。
····
许苏脑袋枕在沙发扶手上,身子微微的后仰。
她的脚在他的手里。
他的手法很好,不疾不徐,不轻不重,节奏都带着温柔。约摸着药膏被浸磨得差不多了,又涂了一层重新来过。微微的钝痛,微微的酸胀又来过……许苏懒懒的半躺着,有些微微的困意袭来,她闭上了眼睛。
但她并没有睡着,她咬着嘴唇的内侧与瞌睡虫对战。
她听到他轻轻叫她的名字,她没应他。
他提高了声音,她仍没应他。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似乎是在观察她。她听到他说:“怎么睡个觉安静得这么吓人?”
然后他轻轻放下脚,探身过来,把手指放在她鼻子下。嗯,药味刺鼻,她打了个喷嚏。
他又坐回去捧臭脚了。
她听到他电话响了,他用一只手接起,她听到他讲电话的语气急起来,好像有些火,她担心他会不会电话讲到激动处摔了自己的脚。
还好他没有,只把她的脚轻轻放下,然后走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给她盖上了毯子。
她感觉到他在她身边坐下。她在沙发里侧,而他就在外侧。
他没碰到她,但离得太近让人感觉很不自在,她的身体不由的紧绷。
好在,她马上就听到了翻纸张的沙沙声。
许苏睁开了眼。
他只坐了沙发的边沿一点点,正背对着她在看资料。
她迷茫着眼睛问:“我刚才是不是睡着了?你怎么坐在这边?”
他说:“坐这里可以挡住光,免得照你眼睛上不舒服。才不过一下下,怎么这么快就清醒了?”
许苏:……
是吗,清醒了吗?她觉得没太清醒呢。
····
许苏走的时候晚上十点多。
她这段时间走路一直很小心,尽量让脚的内侧受力,让小伤病员尽量歇。但那法子也只是个尽量,小脚趾部分还是无可避免的会被鞋触碰到,时不时的痛那么一痛。
但到底也没影响走路啊。
偏这天,捏了脚穿了漂亮的流苏鞋舒舒服服的出门,平平的不过几步路,连电梯都没走到,竟然莫明其妙崴了一下。
脚脖子那个痛啊。
多矫情,真是受不得人家一点儿好,要不然就得跌个跟头找补回来啊。
许苏哭笑不得,看向韩端,“你那什么药?活血化淤还是分筋错骨?用不用见效这么快啊。”
韩端蹲下摸了摸,“没事儿,你忍着点儿啊。”然后让她那只脚稍抬离地,“卡嚓”一声给正过来了。
许苏痛哭,“你好歹让人做好准备啊,不带这样偷袭的。”
韩端眼神闪了闪,“你看,人不留客路留客,你今天就别走了吧。”
啊?
韩端解释,“你这脚也得快些涂点儿药按摩一下,万一明天肿起来,不良于行可影响工作啊。”她现在可是四处离不了呢。
许苏摇头,“我看是韩总能耐大,让人一见就腿软,还是速速离去为妙。”
说着干脆又道:“要不韩总别送了,今天够辛苦你了,我自己打个车回去吧。”扶着墙一跛一跛的往电梯那儿走。
完全没商量的余地啊,韩端笑笑的拉住她,“行了,我开玩笑的,瞧把你吓的。”
他蹲下来背她,“不是我能耐大,大约我这就属于男友体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