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啸声正在跟山贼头领交涉的中年人抬头望去。
只见远处一座矮山的上顶上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背刀男子正笔直地跃下远远看去简直形同自杀。
那座矮山虽不怎么高却极为陡峭面向官道一侧的山体均是极为光滑的石壁斜坡。
偏偏那男子一无所觉往往脚尖在石壁上一点人就如一支箭般迅捷地飞下数丈。
男子的满头长发被气流吹地冲天而起其来势之猛恶只要不是瞎子都晓得来者不善。
车队和山贼中同时起了骚动双方都以为对方来了援兵虽然只有一个但只看这位显露的一手轻功绝对的高手哇。
那山贼头领生得鹰鼻豺目一看就是狠辣无情之人当下面色一变拔刀就向中年人砍去。
护住中年人的两个镖师显然是老江湖几乎在山贼头领拔刀的同时其中一人果断拉着中年人后退另一个抽刀快步迎上挡住了山贼头领。
自来不论江湖厮杀还是庙堂政争都讲究个先发制人擒贼先擒王最能省时省力一锤定音。
不过一旦不成就只剩下彻底撕破脸大打出手一条路可走。
一众山贼见当家的擒王失手纷纷鼓噪着一拥而上车队中人自然不肯坐以待毙双方立时战做了一团。
等二爷落地的时候官道上已是鲜血与残肢齐飞狞笑声、怒喝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想一时的得意忘形竟造成了这样惨烈的局面。
二爷惊愕之余杀心大起分明一个个都没将出山试刀的病虎山二爷放在眼里啊!
几十丈的距离几个呼吸间就轻飘飘跨过刘屠狗拔出腰间屠灭刀径直往厮杀最激烈的方向冲去。
一旦出手绝不容情。
屠灭刀相比武林中人的佩刀短了许多但更加险诡难防山贼们往往只觉一阵猛恶的黑风刮过已然脖颈中刀、身首异处。
从中刀的部位来看二爷很愿意把自己经受的苦难与人分享。
只可惜二爷的手艺不到家一刀切过头颅就风吹浮萍般四处乱飞。
劲力不纯离着刀法大成遥遥无期即便早有预料二爷心里依旧很不痛快连带着刀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而在旁人看来刘屠狗所过之处那当真是头颅滚滚如劈波斩浪般势不可挡。
温热的颈血已开始四处喷溅无头的尸体却兀自不倒仍要手舞足蹈一番才会颓然栽倒在自己血液汇聚成的血泊中。
“死来!”
毕竟是悍匪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突然暴喝一声迈开大步几下就冲到刘屠狗前方双手抡动一柄开山大斧上来就是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扫。
斧柄很长因而这一扫波及的范围着实不小连同挡在刘屠狗与壮汉之间的一个山贼也被囊括在内。
壮汉显然知道以来人的速度力劈华山一类的招式很难凑效为确保将刘屠狗拦下不惜误伤同伙。
以往也不是没遇上过这种自恃手段高强的好汉要替天行道还不是给他的大斧拦下继而被大伙一围给乱刀分尸了?
持斧大汉狞笑一声手中大斧横扫的速度再增一分。
刘屠狗没少在老狐狸的幻境里打群架深知以自己的斤两只能一鼓作气万万不能陷入缠斗否则一个微小失误就要玩儿完。
他一肩膀顶在那名被殃及池鱼正极力避让的山贼胸口硬生生将他撞飞向横扫而来的开山大斧。
他自己则冲势不减屠灭刀紧贴着大斧的长柄向内猛突雪亮刀锋如毒牙般咬向壮汉的双手与胸腹处。
眼见大斧因为深深钉入倒霉同伙腰间而去势放缓壮汉脸色大变以往那些使剑的少侠可没这种不要命的凶狠决绝。
他稍一犹豫靠前的右手从虎口开始连同半截小臂就传来剧痛竟已在一瞬间被斜斜地切成了两半!
好快的刀!
吃疼之下出了一头冷汗的壮汉知道自己已经来不及后撤自保。
他眼中闪过厉色右臂猛地向前一顶右肘顺势死命上抬做出了一个看似普通的肘击动作。
只是这记肘击用在此时分明就是打算宁可舍去一臂也要用骨头将刘屠狗的刀锋卡死。
凶悍如此即使是二爷也不得不为之动容。
壮汉的左手也没闲着早已同一时间弃掉斧柄朝刘屠狗腰间抄去身随臂走就要给他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这下若是抱实了周遭早在壮汉怒喝时已经隐隐合围过来的数个悍匪肯定不介意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