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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得罪了。”他忽然开口，从手上戒指中抽出一根几不可见的丝线，手腕一动，这丝线竟如有了神一般，从慕家主耳边划过，停在慕家众牌位前一寸。

慕父什么也没看到，只觉得耳边一凉，继而是火辣辣的疼，像是皮肉被人从里面撕开。

他一抹耳廓，看到手指上还温热的血，才明白过来这一切。

这是示威，明晃晃的示威！他瞪大了眼睛看去。

慕柠七无畏地迎上他的目光，笑意盈盈道：“父亲也看到了，在慕家，您并非无所不能的。倘若您接下这比试，我也可以光明正大一回。但倘若您不愿意，那就只能——”

她把话顿在这里，没有说下去。

慕父的心如坠进了三九冰窟般，拔凉拔凉的，眉峰高高隆成化不开的焦郁和煎熬。他挣扎再三，五味杂陈都融进了一声无力的长叹之中：“比。”

“多谢父亲赏脸。”慕柠七莞尔。

北辰潇凝望着她的侧颜，不知怎的就觉得有些别扭。

在慕家，她连高兴的笑都是面具。

慕父双腿一软，跪在了慕家列祖列宗前。

他从未料到有那一天，自己会被两个晚辈逼到如此狼狈的境地，其中一个还是一贯轻视的女儿。

长老会的几人看看慕柠七，又看看慕父，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抿唇不言。

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时，沉默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