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会阻止我吗？”北辰潇眯起狭长的眸子，平静地问。

慕柠七几乎没有思考，就笃定道：“不会。”

她从来只是一个尽职的观众，还真没当过拯救世界的天使。

“那么你怕无帝吗？”他又问，眼底深沉如车窗外夜色。

不是“我”，而是“无帝”。

慕柠七这回没有不假思索地回答，而是沉默了好一阵。

这么说，她是默认了？

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么……北辰潇眼底一沉，嘴角轻牵，露出一抹自嘲。

“怕？我为什么要怕？”慕柠七突然莞尔，好笑地反问。

“小东西胆子真大，很多人都怕我呢。”北辰潇暗暗松了口气，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还真是脆弱得超乎自己意料呢。

“那都是弱者。”慕柠七懒懒地靠在车座上，漫不经心道。

他抬眸，透过内视镜，仿佛能看到那双慵懒而暗藏锋芒的星眸。

暗夜中，男人勾唇浅笑，如明珠生辉，优昙华绽。

是夜。火拼还在继续，只是战局已由势均力敌的搏击转变成一方面的压倒和另一方的苦苦支撑。

无域势如破竹，而堂堂东瀛第一大黑暗势力且战且退，竟然连一点援军都没有。

“靠，格老子的，就剩我们这几个人，还能撑到什么时候？”一个人隐蔽在树后，低声呸了一口，听着逐渐微弱的枪响，心底生出一股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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