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惜将脸埋到他颈间,也放松自己。
为了照看宁慎,昨晚她几乎没睡。
上午又来回奔波,现在也是真的累了。
片刻,人就倚在宁慎怀里睡着了。
听着女孩子均匀的呼吸声,宁慎小心地抬起扎着针的手,把被子向她的方向拉了拉,仔细帮荣惜盖好。
随后,他合拢手臂,护住她的背。
他已经失去姐姐、挚友……
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她。
……
……
蓝山咖啡厅。
徐鹤宁低着头钻出车子,确定没有人注意她,快步走上二楼。
隔着太阳镜看一眼左右,注意到坐在露台一角的江律,她快步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人是你杀的?”
江律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淡淡扫她一眼。
“什么人?”
“你少装蒜,那个领班死了。”徐鹤宁扯下脸上的口罩,“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昨天晚上,从御望酒吧离开之后,徐鹤宁就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担心宁慎报复,她一晚上都没睡好。
结果,一大早就听到消息,说是江边发现一具男尸。
“他不是自杀吗?”江律弯弯唇角,“再说……就算不是自杀,那最大的嫌疑人也应该是徐小姐你,不是吗?”
“你!”
徐鹤宁猛地站直身,对上江律的目光,又缓缓地坐回椅子,软下语气。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徐鹤宁是律师,她当然也明白。
整个过程中,她几乎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她的药是从江律这里得到的,自然更不可能证明人与他杀的。
如果事情真相曝光出来,她无疑是最大的嫌疑人。
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的要深沉。
眼下,她最明智的作法,就是向对方低头。
看徐鹤宁乖乖坐回椅子,江律唇角一弯。
“如果警方能够查到线索,现在徐律师,只怕也没有机会,坐在这里和我喝咖啡,所以……你有什么要担心的呢?”
“可是……”徐鹤宁皱着眉,“宁慎他如果要报复我怎么办?您别忘了,希仁律所可是您的律所。”
江律说的这些,徐鹤宁当然都很明白。
其实,比起警方,她更担心的是宁慎。
“所以……”江律抬起两手,搭上咖啡桌,微微向她弯下身,“我们要先发治人。”
“你的意思是?”
“昨天晚上,我们的计划之所以落空,就是因为宁慎给自己注射了镇静剂。我查过,那种镇静剂是给……”
江律抬起手指,点了点太阳穴。
“这里有问题的人,用得药,普通人怎么可能随时带着那种药?”
徐鹤宁一惊:“你是说……宁慎有心理问题?”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的姑姑。”江律一笑,“我想……她比我更了解宁慎。”
“可是……”徐鹤宁还是没明白,“就算是这样,我们能怎么办?”
“如果他不再是宁家家主,而是被关进精神病院,你觉得……他还有机会报复你吗?”江律斜她一眼,冷笑,“还是说,徐小姐到现在,还在幻想着他会喜欢你?”
徐鹤宁抿了抿唇,目光冷下来。
“哼,我还没有那么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