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惜惜的感情,不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受影响。江先生,多虑了!”
抬手,他同样将酒一口饮尽。
听一宁慎这句,坐在荣惜身侧的秦酒,暧昧一笑。
不愧是宁家家主,这字字都藏着刀子。
表面上是客气,字里行间的潜台词,是人都听得出来——
江律所谓的影响,在他这里,不过就是个鸡毛蒜皮,不值一提。
尤其是这句“多虑”了,不就是要说“和我抢女人,你没戏”吗?
捧着酒杯,秦酒歪头凑到荣惜耳侧。
“你们家这位宁美人,对情敌可真是犀利。”
荣惜回秦酒一个白眼,小声反驳。
“别瞎说,江律对我没那个意思。”
秦酒媚眼如丝地斜她一眼,将自己的杯子在荣惜的杯沿上轻轻一撞。
“你啊,当局者迷。我这一晚上可都在观察,江律电影都没看,一直在看你。说起来,你和江律认识那么久,你就没动过心?”
荣惜回她一个鬼脸,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江律。
对面,江律当然也听出宁慎的潜台词。
男人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视线落在宁慎喝干的酒杯,眸底闪过一抹冷色。
注意到江律的表情变化,荣惜微微皱眉。
江律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不!
不可能!
她可是把他当哥哥的。
和江律谈恋爱,亲亲我我……
想想那样的画面,荣惜顿时生出一层鸡毛疙瘩。
“姐,您饶了我吧!”
秦酒轻笑出声:“没有最好。”
荣家人都很欣赏江律,秦酒是知道的。
她也知道,江律很优秀很努力。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总是温文尔雅的男人,秦酒自始至终都喜欢不起来。
几年前是这样。
现在,还是一样。
姐妹二人低声聊天的时候,宁慎却感觉到自己的异样。
心率,突然有点快。
他深呼吸几次,喝几口冰水,依旧没有缓解。
那种状态,和平常发病时状态有些相似。
看一眼左右,宁慎推开椅子上站起身。
“大家聊,我失陪一下。”
听到他的声音,与秦酒聊天的荣惜转过脸。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宁慎安慰地回她一笑,“只是去趟洗手间,你们先聊,我马上回来。”
难得,她和好姐妹见面聊会天,宁慎并不想影响让她多操心。
转过身,宁慎大步走进廊道。
没有去洗手间,而是拐上通往三楼的楼道。
二楼这么多年,洗手间人多眼杂,他也不希望别人发现他的秘密。
来到三楼,宁慎径直走到走廊尽头,打开一个包厢走进去,反手将门上锁。
脱掉西装,解开衬衣纽扣,将衣袖卷起。
宁慎从西装内袋取出备用的镇静药剂,刺入手臂血管。
咯咔!
一声轻响,包厢的门已经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