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
难道还要带上户口本,到民政局和他领个证?
荣惜抬起手掌,挡住男人压过来的肩膀。
“刚刚只是一个玩笑,我来找宁先生,就是想要将这些资料交给您,避免宁家名誉受损。”
“这么说,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宁慎压下肩膀,又向她逼近几分,“荣小姐,想要我怎么谢?”
半空中,熟悉的气息逼近。
淡淡的雪松味,混合着粉红胡椒的余韵……
那是荣家旗下化妆品公司的经典香水,荣惜的代表作——
冰下之焰。
难怪,她刚刚就觉得对方的气息有点熟悉。
二人的距离不足十厘米,她甚至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哪怕是这么近的距离,眼前的脸依旧挑不出瑕疵。
荣惜的视线落在男人颜色很淡的唇,喉咙莫名干痒。
有点……
想亲!
此刻的她,终于有点理解古代那些好色君王。
色令智昏。
要是天天有这么一个大美人围着转,谁把持的住?
不过很快,荣惜就收起自己的色心。
若是换成别的男人,她可以把对方娇养收藏。
这位可是宁家家主宁慎,只能远观不可亵玩的主儿!
惹上他,那不是玩火,那是玩命。
荣惜唇角弯起,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宁先生太客气了,这么点小事您不用放在心上,要是您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不露痕迹地想要抽出手腕。
手没抽出来,反倒蹭疼手腕上的伤口。
考虑到事关宁家,荣惜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没有动酒店的安保系统,她是从顶楼天台爬下来的。
午后刚下过雨,墙面湿滑,手腕不小心被酒店外墙上的装饰雕塑擦伤一片。
荣惜轻吸口气,皱眉:“你弄疼我了。”
宁慎扫一眼她的手腕,一片红色的新鲜擦伤,在冷白如雪的肌肤上格外明显。
男人瞳孔缩紧。
“坐。”
将荣惜拉到沙发边坐下,宁慎松开她,转身走到装饰架前,取过药箱。
荣惜扬扬眉。
刚刚被她强吻,现在他竟然主动帮她处理伤口。
这个宁慎到底想干什么?
在她对面坐下,宁慎解开袖扣,将衬衣衣袖卷过手肘。
取过一张消毒湿巾,他仔细将手指消毒,捧起荣惜受伤的手臂。
“这里没有麻药,会有点疼,忍着点。“
那声音……
没有丝毫面对蒋青璃时的冷硬,甚至称得上温柔。
捏过棉球帮她轻轻沾掉伤口的血,男人的动作娴熟利落。
荣惜不是手控。
可是眼前这只手,无论是骨感修长的关节,还是手腕上微微突出的血管……
都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性感。
被这样的一只手包扎,似乎受伤都是一种享受。
荣惜的目光从宁慎的手上,移到他的脸上,又从对方脸上,移回他的手指。
宁慎手上没有戒指,足以证明他即没有订婚,也没有结婚。
这么极品的美人儿,竟然还是单身?
将纱布打结,宁慎认真拉拉一侧的纱布。
确定两边的蝴蝶结完全对称,他满意地松开手指。
明明就是一块普通的纱布,经过他的手,仿佛就是手腕上的一只别致装饰。
这么强迫症?
荣惜:……
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很漂亮!”荣惜转转手腕,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宁先生学过医吗?”
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过了界。
二人不过才是第一次见面,她有什么资格打探对方的隐私?
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宁慎的声音已经响起来。
“兼修过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