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星很有些伤感的看着燕青羽的脸,不知怎么回事,这头猛虎忽然眼睛掉起了泪水,而且一发不可收拾,难以自抑。
燕青羽见状吓坏了,从小到大,陈耀星流泪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小时候练武,修习八极贴山靠,老王伯抓着陈耀星往大树上撞,看的燕青羽都吓哭了,陈耀星都没哭,咬着牙坚持下来了。
近十年来唯一一次哭还是阿伯去世的时候,看见燕青羽发疯时才哭的。再往前,就是燕母去世时,也是他抱着燕青羽哭的。
这是燕青羽见到的第三次,燕青羽大惊失色道:“耀星哥,你……你怎么了?”
陈耀星低头摇了摇道:“我就是死,都没脸去见姆妈和师父,我该怎么跟他们交待啊!我真是……”
陈耀星自责的狠狠的砸了砸脑袋,话也说不下去了,难以为继。
燕青羽闻言宽慰他道:“耀星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没有问题。我有把握的!真的,你就相信我这一次还不行么?”
陈耀星闻言抬起头,看了看他,没有开口,这空口无凭的,怎么能让人相信呢?
燕青羽有些后悔将老王伯留下的那册秘籍烧毁了,自从烧毁后,虽然他还能做出那些无名动作和欢爱时的体位,也从自主的按照红线的流动聚集气息流动。
可要是让他再临摹出那本册子,或是口述出那些动作,他竟然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做不到。
燕青羽本来想教赵雅芷她们也学习册子上的秘术,可没有那些图像观想,她们根本无法做出那些动作,也就强求不得。
所以现在燕青羽解释都没法解释。
忽然,房门被从外打开,只见赵雅芷一阵风一样的跑了进来,看见燕青羽完好无缺的坐在那里,顿时松了口气。燕青羽的纱布已经被重新包裹了番,不然让她看见刚才血肉横飞的场面,估计她能当场昏迷过去。
赵雅芷确认燕青羽无恙后,才又注视了一番周围的家人,发现都还好,便放心了。
这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话有时候还是很有道理的……
赵雅芷走到燕青羽跟前,忽然皱眉道:“羽郎,你的纱布,你又扯开了?”
燕青羽无辜的看着赵雅芷,清澈如水晶琉璃的眼睛露出一副“你说乜,我怎么听不懂耶”的眼神。
赵雅芷又好笑又好气,抱怨道:“医生昨天都说了好多次了,伤口不能见风的,会感染的嘛!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燕青羽耍赖似地扭着身体,狗皮膏药一样的黏糊在赵雅芷身上。
赵雅芷羞恼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等回去再收拾你!老实坐好!”
燕青羽这才乖乖的坐安稳了。
别说赵家一家人,就连陈耀星都看的目瞪口呆,随即颇为心痛的觉得自家小弟真是夫纲不振,居然让弟妹给训的和三孙子似地……
看两人的情形不像是作伪,平时应该都是这样,赵家人心头悬着的最后一块石头也终于落地了。
赵父叹息了口气,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小羽,阿芷,生活终究是由你们自己来过。究竟是好是坏,你们自己把握吧。小羽,你要好好待阿芷才是,她为你付出了很多,很多啊!”
燕青羽闻言连忙站起来,也不顾头上的纱布掉了一截儿下来,狼狈的和大陆拍摄电影里的“伪军白狗子”一样,燕青羽正色道:“岳父,虽然有很多身不由己,但我不想解释,我确实有很多事情做的不好。但我向岳父和岳母保证,绝对不会委屈芷姐一丝一毫,在家里,无论大事小事只要阿芷开口,那没有人敢说不。就算是天下影业的注册人,也是芷姐!”
这个消息,连赵雅芷都不知道。
赵父赵母还有赵雅敏和赵雅倩震惊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女婿手笔也太大了吧?要知道只一部电影,就赚了一亿六千多万港币,全给了赵雅芷?
“羽郎,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不行的!”
赵雅芷有些惊慌道,她考虑的是家里其他女人的问题,她有没有都无所谓,但一碗水必须端平,这是台湾伯父和大嫂教给她的管家手段和道理。
燕青羽摆手道:“芷姐,你我一体,注册人是你还是我都无关紧要。反正我又从没想过和你分开,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这种在香港和西方人看来很幼稚很天真的话,却让赵雅芷再次感动的一塌糊涂。
一旁,赵雅倩的眼眸也迷离的注视着燕青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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