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轩心念一转,手一伸,其中一颗珠子落到他的手上,他小心地感受着这种材质和形状,自己如果有一天看到,一定不会忘记。
迦音拍拍白墨轩的肩膀:“好了,走吧。”
白墨轩一松手,珠子重新飞了回:“想不到是狐族的前辈们在支撑着青丘国,爸,我想见见二娘的那位兄弟。”
“你应该有印象,上次宛红逼宫之时,站出来咄咄逼人的那个。”迦音说道。
“是他?”白墨轩说道:“我尽量做到不要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爸,我没有求过你什么,但是婴宁是个善良的孩子,雪湘姑姑也是好人,她们吃过的苦头已经够多了,这一次青丘大赦,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可以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这一边。”
白墨轩话锋一转:“我庆幸我自己没有与婴宁一样,度过一段父母不在身边的苦难日子,但我能够感受。”
迦音面色复杂:“墨轩,对不起。”
“不用再说对不起,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一句对不起也不能改变一切。”白墨轩说道:“走吧。”
白墨轩转身便走,迦音内心堵得慌,这孩子何尝不是固执,连说对不起的机会也不给自己,他正愁闷之时,白墨轩转身道:“我早就没事了,你不要多想。”
迦音欣喜若狂,快步追过,门口的两位族人恭敬道:“族长,我们一定会好好守住青丘的命脉。”
“好,辛苦你们了。”白墨轩颇有族长的架势。
离开那里,白墨轩立刻让宛红的弟弟前来,那家伙生得五大三粗,相貌还算端正,但若是和苏柏的外公相比,少了小美和斯文之气,怪不得雪缤看不上他了,这家伙的名字比他姐姐的名字有品味得多——异禹。
“有话就快说。”异禹没好气地说道:“你现在是族长,我不敢以下犯上,不过,你也不要指望我和其他人一样做墙头草,见你当了族长就趋附你。”
“找你来是为了雪缤的事。”白墨轩懒得与他罗嗦:“雪缤离开青丘,已经惨死。”
异禹拳头握紧:“不可能。”
“这件事情早就发生了,而且连魂魄都不复存在。”白墨轩闷哼一声:“我亲眼看着她消失在我眼前,无能为力的感觉我深有体会。”
异禹虽然内心震撼,身子仍然紧绷着,始终一声不吭,见他这个样子,白墨轩知道迦音的猜测没有错,这家伙果然对雪缤有意思,“可怜她一离开青丘就命丧黄泉,运气还不好,被人收了魂魄,舀练鬼狐,鬼狐未练成,又被弄得魂飞魄散,她就在我面前一点点消失。”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拳头已经捏得“咯”直响,异禹喉咙发干,那张笑脸还在眼前浮现,怎么会
哟,还想与雪缤扯清界限?白墨轩没好气地说道:“我敬你是条汉子,虽然你是二娘的弟弟,我对你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敢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冒大不韪,所以我敬你,我找你来,不是追究你和雪缤一起做下的错事,只是想查雪缤的死因。”
异禹的表情略有松动,嘴上却不服软:“你也没有证据。”
“哼,我想要治你,总有我的办法。”白墨轩闷哼一声:“说回雪缤吧。”
“她真的死了?”异禹握拳说道:“我以为她离开这里,是找自己的幸福,我为了成全她才帮助她离开”
“雪缤偷了狐舍利出走,应该是为了一个男人。”白墨轩说道:“那个男人我们基本锁定是谁,但却不知道雪缤的死与他有没有直接联系,雪缤请你帮忙,她有没有向你说过什么?”
异禹有匈疑,自己若是开口,岂不是承认自己帮雪缤偷了狐舍利?纠结了一会,他终于开口道:“她来求我,我一开始是拒绝了的,偷狐舍利是大罪,不过她哭成泪人儿一般,我就心软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雪缤眼泪一落,异禹就动了侧隐之心,不过他也要问问雪缤为什么要偷狐舍利。
“那她是怎么回答的?”白墨轩的心提起来了,重点,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