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套是处于优势所用之计,后三套是处于劣势所用之计。每套各包含六计,总共三十六计。每一计名称后的解说,均系依据《易经》中的阴阳变化之理及古代兵家刚柔、奇正、攻防、彼己、虚实、主客等对立关系相互转化的思想推演而成,
“六六三十六,数中有术,术中有数。阴阳燮理,机在其中。机不可设,设则不中。”苏柏也想起来了:“重点应该是数中有术,术中有数这一句。”
曲炎有些讶异,这样他们都能联想到,实在是绝了,既然是术中有数,数中有术,那么着手点又在哪里呢?
苏柏仔细回想了一下三十六计,打了一个响指:“三十六计中最符合现在情况的一计应该是瞒天过海,从计法上来说,瞒天过海是指秘计往往隐藏于公开的事物里,而不在公开事物的对立面上,就是说非常公开的往往蕴藏着非常机密。”
“这样的联系是不是太过于牵强了?”崔颖皱了一下眉头:“算了,反正现在也没有其它的想法。”
“瞒天过海。”岳青已然有了头绪:“苏柏,还记得瞒天过海在《孙子兵法》里的描诉是什么吗?”
“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苏柏指着自己的脑子:“我肯定不会记错。”
“此计中所讲的阴指机密、隐蔽;阳,指公开、暴露。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岳青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明白了,我们眼前所看到的三十六个格子未必是我们肉眼所看到的情形,我想……”
他一边说着,任意选择了一个方格子,拿刀去刮平滑的内壁,他的动作自然又引发了一阵颤动,其余七人均后退一步,以防不测,岳青埋头刮着那一层泥,手心紧张得直冒汗,崔颖向前一步,站在岳青的身边,她的默默支持让岳青勇气更甚,两人相视一笑,岳青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忍受着颤动人心的动静,泥屑一点点地被刮下来,泥土后面的玉石让岳青大感振奋:“你们快来看!”
曲炎与白墨轩挤开苏柏,两人先凑过去看从泥土里露出来的玉石,从玉石的纹路来看,是从上至下的,再扒开一些,这块玉石极有可能是完整的一块,至于那震动的来源尚不清楚,曲炎说道:“不如将泥的部分全部扒掉得了,故意做成格子的样子就是为了迷惑人的?
“放着我来。”地老鼠说道:“就算背后还有什么机关,逃跑可是我的长项。”
婴宁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可以,脚下生风也是我的长项啊,我和你一起。”
“你这小丫头真有意思。”地老鼠推了婴宁一把,正好把她推到了苏柏的怀里:“得了,我这么大的年纪,还需要一个小姑娘帮手?你们统统退后。”
苏柏轻轻地拥住婴宁退后,他的动作较以前要轻柔,婴宁有些诧异,却来不及多想,地老鼠掏出工具铲,大力地铲着这三十六个格子,每铲一下,土壁就震动一下,地老鼠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一下,待没有不良的后果产生,地老鼠的胆子便大一些,下手时更用力,三十六个格子已经被铲平了一半,地老鼠暂时停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八字胡:“看看,就是假象嘛,哄得我们这半天也不敢动,结果呢,根本就是纸老虎嘛!”
苏柏也被逗笑了:“老鼠大哥,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地老鼠故作潇洒地将手铲扛在肩上:“这种活儿我最拿手了。”
地老鼠话音刚落,脚下一陷,头上呼呼作响,他抬头一看,面色大惊,尖利的铁钉板正向自己头顶砸来,曲炎与白墨轩眼疾手快,同时向前一步,一人拽住地老鼠的一只手,正要往外扯,地老鼠惨叫一声:“不成,脚被锁住了!”
两人低头一看,可不是,地老鼠的小腿上被两个夹子夹得死死地!眼看着头顶上的铁钉板就要落下来了,这一下子下来,地老鼠的头顶上会多好几个洞,崔颖与婴宁毕竟是女孩子,吓得花容失色,苏柏与柳尚生环顾四周,两人不约而同地搬起一块石头冲上前,双手高高举起石块,铁钉板正好打下来,铁钉与石头撞击在一起,震得两人的胳膊发麻,苏柏的脚往下一陷,牙齿都在打架,回头怒吼道:“你们俩还愣着干嘛,还不来帮忙?!”
白墨轩与曲炎也照着两人的法子,一人拿了一块石头顶住,崔颖与婴宁、岳青上前替地老鼠解开脚上的铁环,岳青将刀卡在缝隙处,用力地一扳,地老鼠赶紧将脚抽出来,小腿处已经被卡出一道明显的血痕,地老鼠恢复自由,仍在力撑着的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嘴中倒数“三二一”,同时向一边跃出,“砰”,厚重的铁钉板砸到地上,将八人的身子都带得震动起来!
好大的力度!
地老鼠惊魂未定,他拍拍自己的胸膊:“妈呀,差一点我就成肉泥了!”
苏柏倒抽一口气:“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上面有机关在预想之中,可是下面还有机关,md,不知道是什么人设置的这个鬼东西。”
“不能以表面来进行判断,其实我们早悟到了这个道理,可惜我们都将注意力放在这三十六个格子上。”岳青苦笑道:“不知道还有没有其它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