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轩飞身跨过围墙,一落到院子里,就皱了一下眉头,地上是满满地灰尘,他一落地,灰尘便溅了起来,鞋子马上被灰尘覆盖住了,这地方,估计有好几个月没有清扫过了,白墨轩不理会外面苏柏的叫喊声,径直朝屋子里走,尚未走进堂屋,已经闻到尸臭味,他闷哼一声,询着臭味的源头找过去,看到躺在床上的尸体,唯有冷笑一声:“果然来晚了吗?”
床下放着一双黑色的布鞋,枕头边上可见一封封好的遗书,白墨轩知道要保护现场,这里的一切自己不能乱动,但他还是走近一些,观察着床上老人家的样子,他的脸部已经腐化,双手放在胸前,身体僵化,脸上与手臂上的尸斑清晰可见,白墨轩可能感觉得到,这老人是十分安详地迎接死亡,尸语者曾经说过,每一具尸体都会留下证据,这些证据可以告诉人们他们在死前的事情,可以揭发真相,可以揭发心情,这也是尸体存在的价值,现在,白墨轩有些懂了,从这具尸体身上,他感觉到了安详……
这里不是帝都高明远可以干涉的范围,白墨轩知道其中厉害,重新翻围墙出去,淡定的让那帮孩子中的几个去找人来,剩下的几个孩子自然要成为他们的证人,他们可与这事儿没有干系,顶多就是强闯了一下民宅,也是情非得已啊。
“人死了。”苏柏看到白墨轩的表情,就猜到了:“门从里面锁上,是谋杀?”
白墨轩不吭声,苏柏急坏了:“你倒是说话啊。”
“不像谋杀,像自杀,也有可能是自然死亡。”白墨轩说道:“偏偏不可能是谋杀,这一回,我们想错了。”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苏柏不相信没有阴谋论的存在。
“感觉。”白墨轩说道:“尸体腐化得严重,死的日子不短了,要找到他的魂魄是不太可能了,正常来说,早就轮回了。”
苏柏长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还要去见一下翁夫人的父母了。”
两人正说话间,镇子上的负责人已经过来了,好一番喧闹之后,终于将白夏鹃父亲的尸体抬了出来,众人捂紧口鼻退到一边,苏柏想去询问一下情况,结果让人给挡了回来,苏柏这才惊觉高明远的好处,白墨轩倒是不急,回去后让高明远打听一下情况就可以了。
倒是两人眼下还要被带到所里问话,去所里,来回就是那些问题,直到核实了两人的身份,再三确认了白墨轩进去时的情景,这才将两人放了出来,一番折磨以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两人正要离开,一名小女警跑出来,两人心里一惊,不过马上就释然了,那小女警是白墨轩的粉丝,是来要签名的。
出去后,苏柏马上打趣道:“想不到这穷乡僻壤的,还有你的粉丝,分布可真广,可惜,今天没有帮上什么忙。”
知道苏柏嘴贱,白墨轩并不理他,这头碰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软钉子,现在只有去翁夫人家中看看情况了,天色不早,白墨轩踩下油门就冲回帝都,晚上八点,料想翁夫人的父母也没有休息,两人大胆地杀到那幢老式小区里,打听着上了六楼,一通敲门,门开了,里面的妇人十分和气:“两位找谁?”
“我们找翁夫人的父母,是这样的,我们是周刊的记者,想采访一下两位。”苏柏急中生智,转念一想,万一对方要看记者证,咋整?
幸好对方显然经过了不少这样的场面,再加上两人长得不错,正气凛然地样子,妇人马上打开了门:“进来。”
翁夫人如今嫁得金龟婿,可是父母还住在老房子里,苏柏对翁夫人突然有了几分钦佩之情,再看屋子里的摆设,都是二十年前的老东西了,但是收拾得整齐利落,角角落落里的灰尘都被清扫过了,屋子里的家电是新的,显然是新添置的,可能只有两老的原因,这屋子显得有冷清。
白墨轩轻咳了一声,这小子要冒充什么记者,现在不得要开始发问么?苏柏反应过来,连忙坐下来,有模有样地充当起记者来,主要围绕翁夫人小时候的事情发问,自然也包括了翁夫人与翁先生相遇的事情。
翁夫人的父母身体都不错,提到翁夫人,任何事情,两人都是口若悬河,这就是父母的天性,苏柏听得是津津有味,白墨轩的眼睛却在屋子里打转,眼睛落到墙上的不少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