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彦疯了吗?要是陆草死了,那就是杀人,他也会死!
陆佳佳刚要站出来阻止,薛彦就松开了手指,陆草整个人瞬间摔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薛彦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在自己的外衣上擦了擦。
陆草瘫软在地上,空气中弥漫了尿有骚味。
她又尿了。
陆草好久才缓了过来,眼泪刷刷的往下掉,直接糊了一脸。
陆草咳嗽了很久,害怕的看着薛彦,声音沙哑的如快要去世的老妪,“你刚才想杀我,就不害怕我就告你吗?”
“告我?”薛彦发梢搭在眼角,薄唇微微勾着,“是我逼着你来这里的吗?你说如果我告诉所有人你想在这里勾|引我,到时候你名声尽毁,恐怕只能嫁给我了!”
陆草缩了缩身子,看着这个危险的男人。
嫁给这个魔鬼,那她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薛彦看着陆草畏缩的不敢吭声,转身离开,陆佳佳本来躲在大树下面偷看,但见到薛彦往回走,立刻缩回了自己的脑袋。
她怎么办?陆佳佳懵了,跑也没地方跑,薛彦肯定会知道刚才的事情她都看到了。
陆佳佳懊恼,她就不该看热闹,现在好了,成为现场证人了吧。
于是默默的抱紧了旁边的篮子。
薛彦快要走到大树下的时候,看到了边角露出来的绿色衣角。
村里能穿绿色衣服,而且他今天还见过的只有陆佳佳。
薛彦瞬间僵住了,腿上像是被浇筑了水泥,怎么也迈不开。
她会不会觉得他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亦或者现在的陆佳佳也跟陆草一样根本就看不起他。
陆佳佳在树后面躲了一会儿,见人还没有走过来,察觉到了不对劲,伸出蓬松的小脑袋朝树后面看。
陆佳佳:“……”
两人的目光直接对视。
陆佳佳傻笑了两声,拿起地上的绿色军用水壶,乖巧的解释,“我刚来,见水壶放在地上,正要拿着走呢。”
她抓着地上的军用水壶放进了篮子里,一边看着薛彦,又一边装着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问:“味道还可以吧?我喝着不错,我妈喝着也不错,我爸喝着也不错,我三个哥哥喝着也不错,我两个嫂子喝着也不错……”
陆佳佳也不想嘴瓢,主要是薛彦目光越来越冷了。
她抱着自己的篮子站起来,左顾右看,就是不看薛彦,“我,我先走了,家里还忙着呢。”
跟她被风吹动的裙摆一样,小姑娘一双大眼睛飘忽不定,脆生生的站在那里,脸上的假笑实在是不能再假了。
就在她转身走的那一刻,薛彦长腿向前。
陆佳佳刚转身迈开小步走,后颈就被人捏住了。
她感觉就像是被大型动物咬住了后颈,一动也不敢动。
温润柔软的触感让薛彦愣了愣,下一刻,他耳根发红的将人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