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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马面你看,这货没挺几下啊……!”
小毕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猛子,拖到了一边。他用手试了试猛子的鼻子,已经没有鼻息了。小毕没有什么医学经验。于是,他又给猛子略略把了把脉。这一下,他终于能确定猛子已经跟着唐三藏去西天取经去了。
“喂,你还要干嘛……?”
小毕发现猛子归西了以后,红萝卜居然还砍人砍上了瘾了。他不但在猛子身上用菜刀补了好几刀。而且,他还准备把猛子的裤子也脱掉。因为天气炎热,猛子就只穿了一条沙滩裤子。那裤子,让红萝卜一拔就给拔掉了,像拔小女孩的松紧带短裙子一样娴熟。没想到,红萝卜这小子还练就了一身拔裤子的绝活。
“娘的,还敢干我老婆?我让你干,我让你干,我让你干……”
说着,红萝卜举着他那把明晃晃的张小泉,那把血迹斑斑的菜刀,向猛子的两腿中间,黑麻麻的地方砍去。就像砍一个软塌塌掉在地上的鸟窝一样。
一刀,两刀,三刀……
看着红萝卜挥着菜刀剁饺子馅儿似的,冲猛子的黑山老巢一顿天马流星砍。就连一贯以作风硬朗著称的马面都不敢直视。他摇了摇头,对小毕说道:“疯了,这娃疯了……”
这个时候,牛头看见大家已经摆平了猛子。于是,他赶紧爬到那棵大樟树上,点了三支烟,将烟头一一向远方弹了出去。没错,这是他发信号的独特方式。
于是,远处的兄弟们,见到了牛头发出的信号,全部就将自己的头罩戴好。他们雄赳赳气昂昂地踩着农村的田野小道,举着砍刀,便向马面和小毕他们这个方向集结而来。
小毕将那个跪在地上对猛子疯砍的红萝卜拉了起来。马面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手里拿着猛子的那只右手,就好像拿着一个超大的火腿一样。火腿还是血-淋淋的,滴答滴答地滴着余血。
到了大门口,马面将猛子有些僵硬的手指贴了上去,只听到“滴”的一声,指纹打卡成功。
门“哐”的一声被踹开了。
顿时,一个赌徒的花花世界展现在了小毕他们眼前。
一楼的大院子,上面盖上了大顶棚。顶棚上,**个两百瓦的大灯泡,把一张张赌桌照得通亮通亮。赌桌上,除了牌就是钱,一叠叠,一捆捆,一堆堆。有些是放在箱子里的,有些是用衣服包着的。有些则是被人一把抓在手里的。
赌桌旁边,那一张张红通通发胀的脸,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大群蒙面人提着刀冲进来。
没有“杀啊”的喊叫;没有“冲啊”的嚎叫;没有“把刀放下”的警告。蒙面人举着刀,见人就砍,见会动的就砍。谁敢挡道,谁就吃刀;谁敢反抗,谁就去死。毫不夸张的说,进来的这群蒙面人,就是一群疯子,一群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的疯子。他们来自哪里,他们要干嘛,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现场鸡飞狗跳,一边混乱。
“啊……”
“杀人了……”
“抢劫了……”
“操你妈啊……”
“我的手……”
……
一楼的大院子里,几乎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都伴随着一阵惨叫和一声哭不出来的嚎叫。就好像,一群饿疯了的黄鼠狼,冲进了一个封闭的养鸡场,有的只是黄鼠狼无声的撕咬,和公鸡母鸡们的慌乱惨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