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扯了扯嘴角,手臂往前一探,勾住许星羽绒服的帽子,将她勾到自己身边。
霸道且直白地牵起她的手,话语懒懒:“不能。”
宋婕立马酸了:“哇,姐夫,你这也太守身如玉了吧!”
温峋那宣示主权的动作分明就在说——这世界上能画我的人就只有我媳妇儿。
许星在他边上偷偷笑。
她很早以前就说过,温峋是她见过的最具力量感,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野性美的人。对着他,她可以画一辈子画。
这不是夸大,而是在艺术家眼里,他就是拥有着天然的吸引力,他身上的美很难复刻。
所以她非常理解宋婕刚才那句看起来很没礼貌,但又很真情实感的话,因为艺术家很难做到无视眼前的美。
相比起宋婕,朱慧慧就正常许多,只是有些感慨,有些不可置信,又有点羡慕地看着许星和温峋。
好一会儿才问:“温教官,你这次是真回来了?不会再走了吧?”
房间的暖气很足,温峋替许星摘了围巾和耳罩,搭在背后的椅子上:“嗯,不走了。”
几人热络地聊起来,余晏还没到,宋婕总是频繁地往门口看。
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许星凑过去在她耳边说悄悄话:“放心吧,他肯定会来的。”
宋婕撇撇嘴:“爱来不来,不来拉到。男人算个屁,还不如姐妹香!”
许星稍稍怔住,把手放在她耳边小小声说:“姐妹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宋婕气得挠她痒痒肉。
两人打闹的动静有点大,许星椅子稍微歪了一下。
她本来可以自己稳住,但第一时间有一只手伸过来,环住她的腰,嗓音沉沉,带着宠:“乖一点。”
许星脸有点红,小小“哦”了一声,连忙端坐,朝宋婕递了个休战的眼神。
宋婕已经酸成一颗柠檬精了,哼哼唧唧的:“某些人几个月前还死气沉沉的,这会儿找到靠山了就是不一样,都变成跟撒欢的野兔子了!”
许星脸不红心不跳地承认:“对啊对啊,谁让我走男朋友呢?”
宋婕:“……”
宋婕一把拉住朱慧慧的手:“姐妹儿!如果哪天夜里我没忍住把这个女人暗杀了,请替我争取无罪释放!”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
余晏穿着黑色长款棉服,裹着一身寒气进来:“暗杀谁啊?”
时间在所有人身上都留下了痕迹,当年还只是有些清秀的傻小子,现在已经变得斯斯文文,谦谦君子,如琢如磨。
金边眼镜架在他鼻梁上,头发是时下正流行的韩式男星二八分刘海,倒真有几分翻译官的模样了。
他刚问完,视线一下被温峋吸引住,整个人怔在原地,微微张了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人。
“温教官,真的是你?许星那天在群里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以为她骗人呢!”
余晏见到温峋是开心的,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惊喜。
温峋略一挑眉,右眼皮上的小痣跟着轻轻闪动。他不动声色捏许星的白嫩的指尖,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包间里的桌子是圆桌,三个名女孩子挨着坐,宋婕刚好在中间。她右边是朱慧慧,左边是许星,许星边上就是温峋。
余晏视线巡视了一圈,果断走到温峋身边坐下。
朱慧慧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故意问余晏:“班长,你确定坐温教官旁边吗?要不我或者星星给你让个位置?”
三个女人一台戏,齐刷刷看向余晏。
余晏愣愣的,反应了两秒才回:“啊,不用了,我在温教官身边挺好的。”
宋婕:“……”
她冷笑:“行行行,你爱坐哪儿坐哪儿,懒得管你。”
余晏好似无所察觉一般,招呼着大家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