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毒鬼王笑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上官无敌一去,九幽鬼门再无高手,你我正可同去,瓜分了九幽鬼门财货!”
燥天鬼王一想,道:“若是上官无敌证了太乙回来,见你我灭了他的门户,只怕……”
荼毒鬼王哼道:“你怕甚么!上官无敌不见黄泉,这辈子也证不了太乙!区区一个长生,何必惧怕!”
燥天鬼王一笑也对,也自阴笑起来,道:“好!”两头鬼王当即转向九幽鬼门之地。
九幽鬼门之中,苟舒舒与上官湛在总坛大殿等候,上官无敌一去多时,先还有证道震动,忽然消灭,二人不知其因,只急的团团乱转。
上官湛道:“苟师叔,我爹究竟证了太乙与否?”
苟舒舒道:“我也不知!掌教吩咐我紧守总坛,只要他证了太乙,立刻便归,你我只耐心……”话未说完,忽然身下摇动,继而整座总坛都震荡不已!
苟舒舒一惊,急忙飞出殿外,喝道:“甚么事!”
有脱劫长老惊惶飞来,叫道:“不好了!两头鬼王打来了!”
苟舒舒叫道:“怎会如此!”抬头望去,但见一片苍穹之上,一只巨大之极的鬼爪已然生生撕裂虚空,探了进来!
那鬼爪上裹无穷阴火,略一抖动,便是魔火四溢,落在总坛之中,化为熊熊鬼焰,燃烧不绝!
九幽鬼门总坛就在一处小千世界之中,围绕五座地狱乱飞,无有规律,有时也会钻入地狱之中。此为上官无敌刻意设计,为的便是不令敌人寻到总坛所在。
但对两头太乙鬼王而言,九幽鬼门总坛不过是囊中之物,随时可取罢了,说来便来,燥天鬼王寻到九幽鬼门所在,一爪抓去,已抓破这一处小千世界!
九幽鬼门之中总有许多门徒,只是修为浅薄,燥天鬼王将阴火乱烧之间,无数鬼焰跃动,专寻修士弟子烧去,一旦被阴火上身,不但一身真气成了薪柴,连元神也被灼烧的一干二净!
霎时之间,总坛之中已化为一片祸害,无数弟子哭嚎挣扎,但被阴火一烧,神气皆熔,化为一蓬飞灰!
苟舒舒只瞧得目眦欲裂,叫道:“速速开启九幽大阵!”九幽鬼门亦有护山阵法,唤作九幽大阵,能汲取九幽鬼气,化为无边法力,不动如山,守护山门。
但总坛之内已是漫天火海,长生之下皆逃不过阴火烧炼,已然死伤无数,哪有弟子去开启大阵?
苟舒舒又急又怒,正要飞往大阵中枢,亲自开启,忽听一声雷响,又有一只鬼爪探出,狠狠一撕之间,将小千世界生生撕裂!
无量九幽鬼气立刻往小千世界之内倒灌而来,与原先存于小千世界中的元气形成对流之势,顷刻之间,卷起无数风浪气潮!
苟舒舒被元气涡流吹得衣衫飘动,厉声喝道:“燥天鬼王!上官掌教与你结盟,为何猝然偷袭我九幽鬼门!杀我弟子门人,此仇不共戴天!”
小千世界破碎之处,一张巨大之极的鬼脸挤了进来,正是燥天鬼王,呵呵笑道:“上官无敌证道失败,已然不知所踪,你九幽鬼门在九幽世界过了多年好日子,也该灭去,补益本座损失!”
苟舒舒叫道:“不可能!上官掌教定能证就太乙,你在诳我!”
燥天鬼王哈哈笑道:“若是上官无敌证了太乙,岂会不来救你?”
苟舒舒无言以对,只觉一颗心渐渐冰冷,忖道:“不管上官无敌证没证太乙,鬼王亲至,我还是逃命要紧!”这厮对九幽鬼门也非忠心,立刻谋划如何逃脱。
上官湛气急败坏,疾飞而来,叫道:“该死的无义之辈!待我爹证就太乙,定要将尔等碎尸万段!”
苟舒舒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果然燥天鬼王闻听,大怒道:“乳臭未干之辈,也敢大言不惭!”鬼爪一震,发出一股无量吸力,上官湛不由自主向鬼爪飞去,骇的魂飞魄散,连叫道:“师叔救我!”
苟舒舒暗骂一声,老子自身难保,岂会救你?不但不救,转身便逃。
上官湛看的目眦欲裂,当即破口大骂!
燥天鬼王哪里在乎一个区区小辈,鬼爪一握一搓之间,将上官湛捏成了肉糜,复又扔出口中大嚼!
苟舒舒反向奔逃,身为长老,自知数条密道,能脱出小千世界,疾掠之间,已接近最近的一条密道。眼见就要遁入其中,忽有一派血河蜿蜒而来,血浪滔天,发出哗啦之声,荼毒鬼王现身,笑道:“苟舒舒,你往哪里去!”
苟舒舒万念俱灰,立刻正色叫道:“启禀鬼王!苟某早知上官无敌倒行逆施,不服鬼王管辖,迟早必败!早有投靠之心,碍于上官无敌淫威,不能成行!今日鬼王亲至,苟某如拨云见日,如父兄当面,想要弃暗投明,还请鬼王允准!”
荼毒鬼王阴笑一声,思忖片刻,颔首道:“也好!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长生之辈多多益善,你就跟随本座罢!”
苟舒舒大喜,终于免去死劫,忙即翻身跪倒,叫道:“鬼王但有所命,属下万死不辞!”
荼毒鬼王笑道:“眼下正有用你之处!你是九幽鬼门长老,自知许多秘辛,你去将弟子收拢起来,我要带回血池地狱调教,还有九幽鬼门历年积攒的财货,也要分毫不少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