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虚子与常罡纠缠,曹知非死得太快太利索,根本来不及援手,见龙气又灭去两道,大喝一声:“贱婢怎敢!”
戴玉娘一双细目淡淡望去,说道:“宁虚子,看来你昆墟派这些年自高自大惯了,连本门掌教至尊都敢辱骂?”
宁虚子心头一寒,忖道:“太阴宗的娘们胡搅蛮缠,不好招惹,也罢,先低个头再说!”忙道:“两位道友赎罪,老道也是一时情急,口不择言,万望海涵!”秾
常双姑收回太阴戮神刀,身外一条刀影飞舞,似乎随时都要斩将出去,道:“既然是一时情急,那本座也一时情急,手不择人!看刀!”
太阴戮神刀化为一条虚影,如风抚柳枝,柔弱无匹,轻飘飘一道斩出!
宁虚子却如临大敌,急忙收回纯阳天风护身,刀光来势奇绝迅快,如热刀入冷油,滋啦啦声响不绝,生生斩入纯阳真气之中!
宁虚子暗骂一声,忖道天下的娘们果然皆是不讲道理,太阴戮神刀虽是凄厉,也难斩他性命,毕竟非是戴玉娘与常双姑联手偷袭,大袖一摆,纯阳真气如山如岳,设下重重峦嶂,犹如一座无边法阵,将太阴戮神刀困在其中。
常双姑连连催动神刀,宁虚子毕竟功力老辣,又专取守势,将纯阳真气运使的风雨不透,始终不令那太阴戮神刀有机可趁。
常罡忽然笑道:“宁虚子这老东西十分怕死,功力又是深厚,戴道友若不出手围攻,绝难制其死命!依我看,常掌教还是暂熄雷霆之怒罢!”
常双姑冷哼一声,心念一动,太阴戮神刀复又飞回,盘绕身外,刀影晃动不绝。秾
宁虚子暗松一口气,但觉仍有一股无形刀意环绕四周,随时要暴起伤人,暗骂一声,道:“那曹知非道友好歹是焚香阁副阁主,两位太阴宗的道友怎的说杀就杀?焚香阁阁主得知,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常双姑冷笑道:“曹知非那厮明知戚泽是天机子关门的徒弟,还敢折辱,便是自取死路!死了一个副阁主算得了甚么,天机子若知他徒弟受此折辱,定会灭了焚香阁!”
宁虚子笑道:“常道友未免夸大其词!”
常双姑道:“这戚泽乃是天机子养来继承五行宗掌教之位的传人,你说天机子会不会善罢甘休?”
宁虚子不由一滞,讷讷不言。
常双姑道:“焚香那厮就算知道,只让她来寻我便是!我太阴宗虽是女流门户,却也不惧那些左道旁门!”
常罡大笑道:“太阴宗道友果然巾帼不让须眉!”秾
宁虚子暗恨这厮拱火,运法目瞧去,见地下天子龙气仅剩两条,不由大急,道:“天子龙气关乎天下气运,如今仅剩两条,万不可再有损伤!”
常双姑道:“此事轮不到我等做主,你还是去问戚泽罢!”
曹知非一死,玄阳神火消散,戚泽佛光一震,复又飞上地面,暗自得意,忖道:“老子修为不济又怎样?老子会摇人!阿弥陀佛,又犯嗔戒了!”
自定觉如来出手镇压神妙鬼王,他便向五行宗发出飞剑传书,请天机子派遣长生长老前来坐镇,毕竟只靠常罡与窥禅两个,难能令昆墟派知难而退。
不久天机子回信,说是门中战力匮乏,三位长生长老皆要坐镇五峰山,另请了太阴宗前来相助。戚泽也没料到太阴宗竟是掌教与太上长老联袂而来,一下多了两位长生,戚泽胆气顿壮!
宁虚子哼了一声,着实不愿与戚泽交涉,在他眼中,一个区区小辈,哪有资格与自家平起平坐?只给钟正阳递过一个眼神。
钟正阳无奈,只好开口道:“戚、居士!如今天子龙气仅剩两条,万不可再有毁损,不然天下必将大乱!”秾
戚泽沉吟片刻,道:“余下两道天子龙气可以留下,送给太子与金照懿炼化,但你昆墟派不得再染指皇位,从今往后,再无皇帝!”
宁虚子忍不住道:“若无皇帝,怎能统领群臣百官?若无皇帝,谁人发号施令!”
戚泽道:“令太子与金照懿为摄政王,总理国事,他二人一死,便将天子龙气交出。凡有国政裁决,由六部各出一人,与太子、金照懿共决!”
宁虚子气的双手颤抖,喝道:“胡闹!你将社稷当做儿戏,简直胡闹!岂有天子与臣子共决之理!”
戚泽道:“天子不过是虚言罢了,你若不答应,今日便是金照懿的的死期!金照懿一死,看你昆墟派还有何立有介入朝政!”
宁虚子叫道:“反了!反了!”
常双姑道:“戚泽之意便是天机子之意,我太阴宗与五行宗同气连枝,只好一条路走到黑,宁虚子,你怎么说!”秾
戴玉娘面无表情,瞟了金照懿一眼。
金照懿不过区区金丹,哪里扛得住长生境压力?道心险些被毁,额上冷汗津津,忙道:“戚居士之言,我十分赞同!便是如此罢!”
宁虚子冷冷看他一眼,也知戚泽一方势大,今日再争论下去,绝无好结果,只好说道:“也罢,便依你所言!我倒要看看,天无日月,人无帝皇,会是甚么局面!”
钟正阳道:“只会国将不国!”
戚泽道:“但请拭目以待便是!”
宁虚子道:“现在可将那天子龙气放出了罢?”
戚泽道:“这是自然!”对窥禅和尚道:“请大师施法!”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