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猛好容易能逃出生天,哪里顾得上他?头也不回的遁走而去。
韦石大恨,眼见佛光撇来,运起铁剑抵挡。
湛空也道:“不错!此人乃是个祸精,还是留下罢!”亦是参战。
可怜韦石不过区区旁门出身,哪里抵挡的了两位阿罗汉联手?不出几个回合,已被拿下,被一圈佛光囚禁起来,垂头丧气,委顿之极。
窥性大师道:“将他镇压到明王堂地下罢,也算换过那两个魔头。”
湛空提着佛光,领命而去。
窥性大师叹道:“万年古刹,遭此劫数,是老衲之过也!”
窥真恨恨道:“此仇必报!”
窥性大师道:“先救治弟子,修葺寺院,再将师叔舍利子起塔供奉,至于其他之事,容后再议!”
窥真老僧叹道:“也只好如此!”
此时罗海和尚走来,戚泽一跃而下,现身六识法身,窥性大师见到,欣慰笑道:“我佛门后继有人矣!”
戚泽再拜说道:“多谢大师许我观瞧经文,才有戚泽今日,请受我一拜!”复又向窥真老僧拜倒。
窥真道:“你修炼的可是佛门九识之法?”
戚泽坦然道:“正是!”
窥真叹道:“传闻当年那烂陀寺中曾有月惠禅师欲创此法,为佛门再开一道法统,惜乎中途夭折,想不到老僧还有机缘见到这部法门!”
戚泽道:“晚辈也只接续了第六层功法而已,那九识之法根植于小无相禅功之中,借禅功修行开启九识,我自《大般若涅槃经》中开悟,得证第六识意识,还要以上就下,将第六层小无相禅功之法创出才可。”
窥真老僧十分意动,问道:“待你创出第六层小无相禅功之法,可否拓印一份留在本寺?”
戚泽道:“这是自然,大菩提寺于我有恩,自当报答!”
窥真老僧喜动颜色,连窥性大师亦是露出笑容。大菩提寺中只有前五层小无相禅功法门,若是戚泽接续了第六层,等若多出一条法脉,就算戚泽此后再无存进,若干年后,也许便有天才弟子出世,借此将九识之法补充圆满,对大菩提寺乃至佛门传承皆是极为重要。
窥性大师道:“你可多留在寺中几日,一面研读《大般若涅槃经》,一面补足第六层小无相禅功。”
戚泽道:“是!晚辈还有些疑问向大师讨教!”
窥性大师点了点头,道:“待老衲先收拾了残局,再来寻你!”
戚泽道:“是!”当下回转天王殿中,重拾《大般若涅槃经》研读,这部经文实是佛门一部宝经,只读了其中两章,便已悟透意识之道,这一次须得从头来过,一点一点参研。窥真心切那第六层禅功修持之法,想必也不会再提七日之约。
戚泽自第一品看去,细细观读,果然又读出许多先前不曾体悟到的妙义。忽忽数十日过去,戚泽废寝忘食,只顾贪看佛经,好在六识法身奥妙无穷,已可脱离肉身而久存,也不虞真气损耗。
《大般若涅槃经》卷帙浩繁,戚泽以六识道行,不求甚解,只先将经文内容尽数熟记,留待日后慢慢参详。
待得他将整部经文全数拓印于真如佛性之中,大菩提寺也终于恢复了平静,几大魔头汇聚,乱战之中着实死伤了不少弟子,伤者医治,死者火化安葬。
至于那旁门妖道韦石,大菩提寺并未取其性命,而是依旧镇压到了明王堂地下,这一次汲取了教训,由窥性大师亲自出手,祭炼了数道佛门符咒,镇在其元神之上,不令其飞腾变化。韦石带来的两个弟子也被擒入寺中,索性给剃了光头出家,那两个弟子遇见一班如狼似虎的和尚,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顺从。
窥性与窥真两位联袂而来,戚泽连忙起身相迎,窥真一派和颜悦色,说道:“不知戚施主参悟佛法如何了?”
戚泽道:“大师不必如此,晚辈亦是佛门中人,这施主二字再也休提,只称呼我本名便是!”
窥真也不客气,说道:“戚泽啊,不知你那小无相禅功第六层法门参悟的如何?”
戚泽道:“这几日只顾拓印佛经,不曾有暇,不过再过几日,当可成功!”
窥真点了点头,说道:“那禅功乃是先证其境,再悟其法,高屋建瓴,当可无碍!”
戚泽道:“大师谬赞了,大菩提寺借我《涅槃经》研读,自当投桃报李。只是可惜,晚辈研读此经,虽证就六识,只怕第七识往上的功法再难靠此经成就,为今之计,只有西行求法,去到那烂陀寺当年旧址,瞧一瞧月惠禅师可曾留下甚么线索。”
窥真动容道:“西行求法,乃是佛门弟子最为殊胜之行,有无量功德,你若发此心,日后必证无上菩提!”
戚泽道:“因此晚辈欲向两位大师讨教那烂陀寺之事。”
窥真道:“本寺初祖曾在那烂陀寺求法,带回许多典籍法器,自此佛门教义在中原之地弘传,不过自从数劫之前那烂陀寺覆灭之后,便再无音讯,本寺历代也有高手长老欲效仿初祖,行诣那烂陀,可惜大多功亏一篑,莫说法门典籍,连个旧址也寻不到,俱是空手而归!”
窥性大师道:“佛门讲成住坏空,那烂陀寺法统随缘而生,缘灭而散,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你发心发愿,冥冥之中自有佛菩萨接引,定可令你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