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魁一见大喜,亦是张口吐出一团蛟火,与佛火金焰联合一处,将天龙菩萨虚影敌住,还趁机低吟一声,昂首舞爪,闪得一闪,已然穿破石门,沿着阶梯向上飞去!
哈门一见佛火金焰,立时面色大变,叫道:“降魔真火?”忙收摄法力,天龙菩萨虚影忽然消散无踪,依旧化为一顶金帐,飞回哈门和尚手中。
金帐是他之依仗,本源法力已然不多,再与佛火金焰拼斗,只会两败俱伤,念在同为佛门一脉的份上,哈门和尚选择了先行退让。
戚泽飞走之后,哈门和尚紧接着追摄而去,那鬼修身剑合一,受了蛟火之中佛火真性灼烧,本源鬼气之力被不断消磨而去,已是元气大伤,略一迟疑,也随之飞起。
三道遁光分为前中后飞出石门,往石阶之上飞去。只听一声惊叫,却是哈门和尚飞出石门,发觉竟失去了戚泽下落,不由惊呼出声。
距离戚泽飞出,仅仅数息功夫,怎会逃之夭夭?除非有法相甚至脱劫级数的同伙接应,方能令哈门和尚一无所觉。他一愣神的功夫,身后鬼修业已赶至,扬手又是阴寒剑光飞起斩落。
哈门和尚已然无心再战,不但伏魔宝图残片未到手,连师弟哈陀都折在宫中,将牙一咬,将金帐祭在头顶,其上又有天龙菩萨虚影盘坐,佛光垂落护身,一气冲出书房,往宫外遁走!
哈门和尚自忖宝库之中一场大战,定然惊动虞帝,宫中必已有高手把守,不知还有多少元婴级数的鬼修等候,只好做了拼死的打算,一往无回的飞去。
那鬼修自然追杀过去,二人穿破书房地面,只听轰轰之声,不知有多少法力激烈碰撞,又有喊杀之声传来,渐渐向远处传播,由大至小。
过得片刻,石阶之上忽然滚落一块顽石,一抖之间,戚泽已化身而出,原来他用百相图之力遮掩行藏,这等事他已做的惯熟,果然骗过了哈门与那鬼修。
焦魁则钻入佛火金焰之中,借佛火之力驱除炼化鬼修的鬼道剑气,喝道:“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回头将虞帝老儿的宝库洗劫干净!此刻宝库无人把守,正是最好时机!”
戚泽道:“过犹不及,戒贪佛门重戒!趁哈门和尚替我们引开追兵,走为上策!”
焦魁不解,心头一动,叫道:“快走!又有高手来了!”
戚泽便是担心此事,才不肯返身劫宝,立刻破空飞走。他走后不久,便有一道鬼气飞来,落入宝库之中,略一盘旋,又自飞去,向虞帝禀报去了。
寝宫之中,虞帝尚未就寝,而是正自欣赏数十位美姬娇娘轻舞曼唱,可谓软玉温香,旖旎之极。虞帝素来性好渔色,登基以来更是变本加厉,每晚必定御女十人,且只要处子之身,却是行那采阴补阳的邪道。
那鬼气钻入宫中,虞帝眉梢一动,挥手道:“朕乏了,都退下罢!”
顷刻之间歌舞俱罢,有那贴身大太监道:“皇上,十名处子已然准备妥当,可要宣了进来?
虞帝道:“不必,今夜宫中有大事发生,朕怎好意思如此荒淫?退下罢!”
那大太监还有些奇异,侍奉虞帝数十年,还是第一遭不必侍寝的,当下一拍手,一众美姬与太监宫女纷纷退下,最后那大太监也自躬身而去。
虞帝这才道:“是谁闯入朕的宝库?”
那鬼气之中一个阴森刻板之声说道:“三个和尚!一死,两逃,鬼九死,鬼八追!”
虞帝目中有莫名光芒闪动,说道:“看来朕遣了鬼十三去助老八,等若暴露了实力,有人坐不住了,特意来刺探朕的底蕴?库中又失窃了甚么宝物?”
那鬼气说道:“乙字号空!余者无恙!”
虞帝一愣,失笑道:“果然是和尚动的手,只抢了个佛龛么?倒也有趣!吩咐下去,对那和尚不可杀死,只将其重伤活捉便罢!”
那鬼气毫无迟疑,道:“是!”略一盘旋,已然遁走。
虞帝伸手揉了揉眉心,苦笑道:“朕不过也想搏个长生之路,碍着你们何事?大菩提寺也好,转轮寺也罢,朕还招惹不起,哼哼,等到……”寝宫之中寂然无声。
戚泽不知他不贪图宝物,无意之中躲过了一场大祸,飞出虞帝书房,见宫殿之外狼藉一片,斗法残痕随处可见,皇宫之中已是鸡飞狗跳,无数火把纷纷扰扰,人声鼎沸,吵杂到了极点!
戚泽心知定是宫中供奉围捕那哈门和尚,有心助其逃遁,可惜他出来的晚,丝毫摸不到哈门和尚去向,只得作罢。
焦魁喝道:“还等甚么?风紧扯呼!”一条蛟躯又游了出来,戚泽也不敢耽误,跨坐其上,一人一蛟破空飞去。
那道鬼气飞出虞帝寝宫,察觉又有高手逃遁,立刻杀来,鬼气澎湃,化为一条巨蟒一般的阴气,竟是后发先至,就要拦在戚泽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