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望着秦青瑶,眉头紧皱:“侯府的人这是故意的吧?平日里一有人叫门立刻就开了,今天却一个个在里面装死……大小姐,怎么办?”
秦青瑶勾了勾嘴角,故意慢悠悠说:“不开门?侯府的人莫非是想躲着不露面,想要瞒了我的嫁妆不成?”
在这古代,男子挪用妻子的嫁妆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何况是瞒了妻子的嫁妆不给?
更是丢人现眼的事。
她一点也不给苏敬忠留面子,拼命抹黑诋毁苏敬忠。
“仔细一琢磨,我那嫁妆里有十万两压箱底的银子,也不怪侯府动心,毕竟苏敬忠他养外室逛青楼费银子得紧,如今又多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娇贵庶子要养,手头短缺了惦记上我的嫁妆也实属正常了……啧,我这些银子啊,可足够苏敬忠养八十个外室和庶子了!”
她压根不管躲在侯府里的人是什么难看脸色,故意扬声道。
“来人,速速去隔壁府上借个梯子,你们翻墙过去瞧瞧,看他们镇南侯府是真没人在家,还是故意躲在府里不开门,想瞒了大小姐我的嫁妆。”
有机灵的奴仆赶紧应声。
“大小姐,小的这就去借梯子,若是没有梯子,小的就借一把斧子!咱们找侯府讨要嫁妆,属于债主上门,债主讨债就算暴力破门也是天经地义的,谁让他们欠债不还呢?咱们今天劈了侯府的门,就算侯府报官也无法治我们私闯民宅的罪!”
秦青瑶赞赏地看了一眼这机灵的奴仆。
她点头:“你说得对,去吧,多借几把斧子,否则劈不开这侯府大门。”
“……”
门背后的影壁后面,闻讯赶来的苏敬忠听到这话,气得脸色铁青,愤怒砸了手中把玩的核桃。
贱人!
他本是想着让人先别开门,好好晾一晾那贱人,下下她的脸面,谁知道她竟然如此混不吝,竟说他堂堂侯府世子是贪图她的嫁妆想昧了那些银子!
简直混账!
若是传出去叫人家当真了,他以后还怎么挺直腰杆做人?
那贱人还想借梯子爬墙,借斧头劈门,简直该死!
她都这样放话了,他还能继续闭门不出吗?难道真要给她机会劈侯府的门,让侯府再度成为全京城笑话吗?
苏敬忠立刻气冲冲领着奴仆走到门后边,一挥手就让人打开了大门。
吱呀一声,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
苏敬忠站在门里,阴沉着脸看着门外台阶上的秦青瑶。
他负手而立,冷声道:“泼妇!没让你进我苏家门,看来是老天爷眷顾我们苏家!若是让你这等混不吝的泼妇入了家门,我们苏家怕是会再无安宁之日!”
秦青瑶丝毫不怵苏敬忠,她睨着苏敬忠,怼道:“我秦青瑶在将军府里长到如今十七岁,也不见将军府何时不得安宁了,怎么我一到你们侯府就会让侯府再无安宁之日呢?苏世子,你不该反省反省你们侯府是否自身不正吗?”
她勾唇慢悠悠说:“一边满面殷勤跟二品镇军大将军府上的贵女定亲,一边偷偷摸摸搞外室生下庶长子,就看世子你这品性,你们侯府也正不到哪儿去。”
苏敬忠被秦青瑶怼得心口痛。
他以前觉得秦青瑶是个温柔娴淑的女子,如今看来,都是装的!
这就是个牙尖嘴利的贱人!
秦青瑶懒得跟苏敬忠在门口你来我往的唱猴戏给大家看,直接摊手相请。
“苏世子,你不耐烦见我,我也不愿意跟你多耗。请吧,咱们这就进去清点清点嫁妆,早一点清点完毕,我也好早一点带着嫁妆离开,从今以后你们镇南侯府与我秦青瑶便再无瓜葛,不必再互相恶心!”
苏敬忠被秦青瑶这副恨不得立刻跟他划清界限的模样,气得心口越发痛了!
他阴沉着脸,转身就往府里走。
秦青瑶抬手一挥,二十几个奴仆就跟在她身后,浩浩荡荡走进了镇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