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外孙!这四个字让陈氏心口猛地一震,一股莫名的激动从心底钻出。
“若不是阿琼性格太过柔弱,我早想让她......”他的话音一顿,摇头道:“如此也好,她身上到底没有侯府血脉。”
他之前会站位慎妃,不过是娶了陈府的女儿,在外人眼中天然是陈府一方,说到底两府也是各自为政,能因利益结合,自然也能因利益反目成仇。
说是姻亲,不过是利益的纽带,有更大的利益出现时,谁会甘心放过?
江绍鸿克制住激动,对陈氏吩咐:“你找个时间,去见一见阿善,一定要让她知道,我们侯府就是她在宫外的依靠。”
若说他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同意江善嫁去陈府,然后是在她和离的时候,没有坚定不移地站在她那边,不然现在就不用烦心,怎么去消除和她之间的芥蒂。
陈氏闻言,脸色消沉下来,“侯爷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恨不得无视我的......”之前她还放过那么多狠话,现在哪有脸皮去见她。
“你是做母亲的,难道还要和女儿计较?”江绍鸿不满地皱眉。
陈氏脸色一黑,抓狂道:“是我和她计较吗?是她要和我计较!我拼死把她生下来,现在倒是将我怨上了,我之前不让她离开陈府,那也是出自为她好的心,谁知道她会......”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几乎让人听不清。
说到这一点,两人俱是难掩心虚,江绍鸿尴尬地转开视线,含糊道:“你是长辈,服个软,说些好听的话,她还能不原谅你不成?”
“侯爷说得轻松,让我将脸皮扯下来给她踩,我日后还怎么见人?”陈氏是满心的不愿。
江绍鸿轻咳一声:“总归不会有外人知道,她们只会羡慕你是皇子的外祖母,想想老大和老三,他们的官途只怕还得应在阿善身上。”
说起两个儿子,陈氏眼底抗拒退下半分,仍然有些不悦地睨过去,“侯爷这般语重心长,莫不是为了你那幼子?”
江绍鸿一听这话,立马猜出陈氏的心思,赶忙安抚:“哪来的幼子,我早已说过,阿钰是我最小的孩子。”
因前些时日陈氏屡出昏招,文阳侯自是厌烦不已,连正房的门都不愿踏足,甚至暗中默许妾室不用避子汤,这一举措无疑引来陈氏的恐慌。
若说侯府的子嗣会这般淡薄,盖因文阳侯此前在庶弟手上吃过大亏,虽然在他继承侯府后,他的那些庶兄弟没几个落得好,但他却也是真的不喜庶出之人。
尽管都是自己儿女,但他总会有种感觉,他们会留有生母卑贱的血脉,目光短浅,狗行狼心,亦如他的庶兄弟一样。
他的二儿子江逸能出生,得亏于他的生母赵姨娘,是文阳侯老夫人身边的婢女,如今听得陈氏这略显吃味的语气,自然是当场保证,日后不会有任何庶子女出生。
陈氏这才堪堪满意,表示找时间会往昭阳殿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