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连连冷笑,半是讥讽道:“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名声?设计陷害坏人清白,还是婚前与人有染,导致婚期提前的名声?”
“行了,陈少夫人心里有气,也不要牵扯到不相干的旧事。”睿王妃突兀地开口,眼里聚集着明显的不悦。
“那也请府上的世子妃,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江善冷声反驳,毫不相让,“我相信睿王府该是讲道理的地方,今日上门叨扰,实乃无奈之举,我便厚着脸皮,请睿王妃替我做主。”
时下女子嫁人后,就是夫家的人了,不然若是面对陈氏,她才懒的和对方浪费口水。
睿王妃的脸上有片刻僵硬,被江善这话架得下不来台,总不能说她睿王府不讲理吧?
“你还有什么话说?到底是不是你生出这等恶毒的心思!”她不着痕迹地瞪了眼江琼,眼里闪过不喜和厌恶,以及微不可见的警告。
江琼薄唇咬的微微泛红,唯独脸色比冬日的雪还白,勉强撑着一抹平静道:“不是我,我最近一直在府上养病,连表妹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给她那等阴毒的药物......”
说到这里,她故作胆怯地朝陈昕言瞥去一眼,“再说,表妹之前一直怨怪二妹,没有救她的夫君和沈府,谁能说得清楚,不是她眼见自己暴露后,故意将这事推到我身上呢。”
听到这一番说辞,睿王妃眉目微动,一双眼睛微微眯起。
“琼表姐!”被冤枉的陈昕言猛地拔高声音,不敢置信地瞪向对面的人,“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你为什么要撒谎,就是你让人来找的我,那药也是你的嬷嬷给我的!”
说着她急急抓住江善的手,目露慌乱道:“善表姐,你相信我,真的是她让我害你的......”
若说最开始的时候,她是被逼着不得不来作证,那现在就是真的恨不得,立马揭穿江琼虚伪的真面目。
感受到手背上湿热的温度,江善不适地拧了下眉,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
时刻留意着睿王妃的江琼,注意到她脸上那一刹那的犹豫,眸底闪过极浅的笑意,像是包容不听话的孩子般,对陈昕言柔声道:
“表妹,你看不惯二妹的事,咱们都心知肚明,之前在陈府的时候,你就时常找二妹的麻烦,我在府外都有所耳闻,好在现在没造成最坏的结果,你不如给她道声歉,我相信以二妹的心软,定是能原谅你的。”
她这话不是没有忽悠陈昕言的意思,如果不是见识过江善的强硬,陈昕言还真可能顺着她的意,冲江善敷衍地道声歉。
毕竟以她们对江善固有的印象,再加上有母亲和祖母的撑腰,她之前真的没有把她放在过眼里。
可就在刚才,她差点被逼着吃下那碗莲子粥,哪里还敢轻视对方,不然恐怕等会儿一出睿王府,她就会将那碗莲子粥塞进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