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江琼心下大恨,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转瞬想起还在旁边的江擢,当即红着眼圈,楚楚道:“大哥,我没有害过二妹,是这丫鬟污蔑我。”
江琼使劲踢着脚边的翠棋,想从对方的禁锢中挣脱出来,然而翠棋抱得太用力,她挣不出来不说,旁边的奴婢也不敢下狠手,生怕打老鼠伤了玉瓶。
江擢见这么多人连一个奴婢都拉不开,大步上前一脚踹向翠棋,他是男子又是习武之人,力道可想而知,疼得翠棋闷哼一声,下意识松开了手。
江擢把江琼拉到身后,揽着她温声安抚道:“阿琼别怕,大哥当然相信你。”又冷睨着地上疼得打滚的翠棋,“将人给我拖进去。”
“既然没害人,怎么不让这丫鬟说完,这么着急将人拖走做什么?”门外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按住翠棋的两个奴婢顿时不知所措地望向江擢。
江擢抬眸看向门外,与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一位穿着绯色锦袍的少年对上视线,少年毫不惧怕的抬了抬下巴,意有所指道:“早就听闻文阳侯府的两位姑娘私底下不合,江世子这么急急的将人弄走,莫不是因为心虚?”
“原来是庆安伯府的二公子,这是我侯府的家事,用不着外人来指点。”江擢认出对面的人,毫不客气的回道。
方宴唰得打开折扇,“江世子这话就太过无情了,我不过是为那位江二姑娘惋惜罢了,从小独自被扔在外面不管不顾,好不容易回到府上,还要被兄姐欺负,真是可怜可叹啊!”
随着他这话落下,围在附近看戏的人难免交头接耳嘀咕起来,有不清楚情况的,打头探脑的往四处钻。
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江琼身子一晃,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双手颤抖着,紧紧揪住江擢衣袖,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不是我,我没有她们说的这么坏,大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二妹!”
“大哥相信你!大哥相信你,你别哭了。”江擢不断的安抚着江琼,温柔地伸手捂住她的耳朵,不让外面的闲言碎语传到她耳中。
翠棋寻着空隙,忙不迭朝外面吼道:“还请大家为我做主啊,明明是江大姑娘看不惯自个妹妹,害怕她抢了自己的风头和地位,就暗中指使奴婢寻了那见不得人的药来,好在奴婢心下不忍,用得是假药,不然江二姑娘焉还有命在?”
恶狠狠的指着江琼:“我们姑娘全是受她蛊惑,才会一直针对江二姑娘,她现在却把什么都推到我们姑娘身上,世上岂有这般道理?”
“之前就想陷害自个儿妹妹嫁去湘王府,现在又想坏了人家清白,奴婢就没见过这么心思恶毒的人,我们姑娘将我交给江二姑娘,反正我也活不了了,不如把一切都说出来,呜呜呜......”
“还不快堵住她的嘴!”跟在江琼身边的郑嬷嬷被这话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让人堵了翠棋的嘴。
可惜现在做什么都晚了,倒越发显得她们做贼心虚一般,然而郑嬷嬷却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她怕翠棋再说出些于她们姑娘名声有碍的话来。
方宴摇着折扇啧啧两声,说着风凉话:“瞧瞧,这就急眼了,里面肯定有问题。”旁边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翠棋不甘心的呜咽一声,双手让人钳在身后,犹如一只蠕虫般,在地上奋力扭动。
“你们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