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刺入,另一端滴滴答答的血迹流淌在空瓶子里,她手心都在冒汗,估摸着差不多的量之后立即将银针取出,用纱布涂上了秘制的金疮药捂着伤口,又说:“你先别走,去我屋子里休息片刻,我去给你熬些补血的药。”
“好。”萧景珩不紧不慢地穿上了衣裳,跟着楚昀宁来到她的闺房,许久没有人住过,但打扫得很干净,简单大方的布置看上去很温馨。
楚昀宁指了指榻:“先睡着。”
他依言上了榻,许是太累了,盖上被子不一会儿就眯着了,楚昀宁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去熬补药。
来到小厨房煎药的同时,又做了些精致的点心,手里拿着扇子亲自看着炉子。
……
眼看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老王爷坐在萧王府内堂上目光凝视着外头。
“还没有动静吗?”
大管家摇头。
老王爷紧闭双眼,竟有些猜不透楚昀宁了,难道她就不顾及褚儿的生死?
此时丫鬟来报:“老王爷,萧王妃醒了。”
闻言老王爷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去探望孙女,进门还是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夹杂着刺鼻的药味,老王爷看着孙女趴在塌上,额前豆大的汗珠儿顺着脸颊流淌,痛苦地蹙紧眉头,呼吸急促,死死的咬着唇,浑身都在颤栗发抖。
“老王爷。”
威武公主乍然听见了请安声,倏然睁开眼,待看清了来人眼泪便控制不住地流淌,颤颤巍巍喊了句:“祖……祖父。”
老王爷老泪纵横地点头,看着孙女儿被打成这副模样,心里的怒火止不住地高涨。
“祖父……”威武公主的下半身已经疼得麻木了,根本察觉不到存在,想要挪动一下都十分困难,她拼着口气紧紧地攥住了老王爷的衣袖:“是楚昀宁害了我,祖父,孙女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当初她从未想过谋害楚昀宁,是对方先让她提心吊胆害怕的,为了兮儿,她才奋力一搏,只是想要拿到解药而已,那时她已经部署好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
从那一刀刺下去,她就知道没了退路,所以,她又扣住了全城的大夫。
要怪只怪楚昀宁先吓唬她在先的,楚昀宁和萧王之间的恩恩怨怨,关她什么事儿?
凭什么威胁自己和兮儿?
威武公主从出生到现在,也只有楚昀宁敢威胁自己,她气愤不已,凭什么楚昀宁处处都有好运气,竟然大难不死。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祖父,祖父……您一定要替孙女报仇,解药一定不能给出去,我要让她痛不欲生。”威武公主怒喊,气愤地用拳头直捶锦被,宛若疯妇般地大喊;“祖父,孙女不甘心,一定要让楚昀宁跟我一样痛苦!”
看着威武公主情绪不稳定,老王爷立即安慰:“你放心,楚昀宁为了儿子一定会来求咱们的,你如今要做的就是把伤养好了,否则不是让楚昀宁看了笑话么,听祖父的。”
在老王爷的安抚下,威武公主的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紧咬着被角浑身痛的快要晕死过去,愣是一口气在这撑着,又问:“祖父,王爷……王爷怎么样?”
这才是令老王爷最心寒的地方,白天太激动了,所以没有观察仔细。
同样是打板子,萧王的伤明显就比威武公主轻多了,萧景珩明明就是公报私仇,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