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担心楚昀宁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杀了他全家。
后身马背上的女子脸上蒙着面纱,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默默等着消息。
大昭寺隐藏的脏东西太多了,她深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又将整个寺的逃生口全都被堵住了,褚儿变成今天这样,又遭受了种种磨难,这个寺有很大很大的关系。
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必须清算清楚,也省得日后有人再借助这个寺不断地害人。
“你真的疯了,疯了!”镇国公气的都不知该骂什么才好,瞪圆了眼睛被迫看着一场杀戮。
不一会儿,镇国公又说:“你也不怕遭受天谴么,居然敢这样对待神灵。”
“再啰嗦一句,我让人将小公子抱过来扔在火堆里,让镇国公尝尝亲儿子的滋味!”
“你!”镇国公猛然噎住了,他一点也不怀疑楚昀宁能不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简直就是恶魔!
终于耳根子安静下来了,楚昀宁则仰着头看着山上,从她这个角度是一片漆黑的,偶尔会有火光闪烁。
但弥漫着空气里浓浓檀香味已经遮掩不住血腥味了,楚昀宁的手紧紧攥着缰绳,心绪复杂。
这一夜的火特别大,整个寺庙都陷于一团熊熊烈火中,山脚下的村庄大老远就能看见山上的火,对着寺庙的方向不停磕头。
这场火烧了足足三天三夜,有一批小和尚和无辜的香客逃了出来,提及了那场大火,众人闻之色变。
大火烧坏了太多的佛像和宝贝,还有数百个后院高僧,他们有些会武功却被困在了火里,反而是一些不会武功的,逃生更多。
与此同时,还有城门口有乱贼来惊扰,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又公然起义要支持先帝皇子萧景宴登基为帝。
短短几天内镇国公的种种暴行被人揭发,百姓们气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而面对外界的流言蜚语,镇国公终于恍过神来:“你是要我背负屠寺的罪名,再让我背负叛国谋逆的罪名!楚昀宁,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啊!”
这两日楚昀宁一直都跟镇国公在一块待着,因此,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叫喊,有时还嫌不够刺激似的,张嘴刺激几句。
短短几天镇国公都快被折磨疯了,一日吐血好几次,整个人老了十几岁不止。
“楚尚宫,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何来痛快?”楚昀宁冷笑:“我可舍不得你死呢。”
等了几日终于等到了朝廷派了人来围剿镇国公,此人不是旁人,就是萧王本人!
楚昀宁站在了廊下,心情有些复杂,但为了褚儿,她不得不这么做。
这是萧王欠了褚儿的,是时候该偿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