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有几个侍卫浑身一哆嗦,有的更甚至要冲出城墙跳下去,却被士兵们手疾眼快抓住了。
“楚昀宁,你不如给个痛快,你个贱人!”有侍卫骂骂咧咧。
萧景珩几次想要动手,却被楚昀宁拦住了:“皇上不要上当,他们是故意激怒你呢。”
死太便宜他们了。
无论他们怎么辱骂和叫喊,楚昀宁都是笑意吟吟的,看得诸位心里发寒,短短几个回合,已经有人被吓得直求饶了,哭诉着上有老下有小,都是被逼无奈才这么做的。
南端的侍卫不为所动,将他们一个个地捆住直接扔下城墙,在半空中才停下。
数一数莫约几百个人,挂满了小片城墙口,楚昀宁下了城门口,手握着长鞭狠狠地抽向为首那个将军,鞭子上沾满了辣椒面和盐水,一鞭子下去立即皮开肉绽,疼得将军嗷嗷乱叫。
楚昀宁却并未觉得解气,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过去,似是要将怒火全都发泄出来。
这还不算完,其他人她也赏赐好几鞭,她的怒火发泄得差不多了。
萧景珩握住她的胳膊:“我会让人将那些孩子送回父母身边,你别伤了自己。”
楚昀宁紧咬着唇,怒火难消,又说:“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去伤害无辜的稚子,实在不可饶恕!”
她容忍不了。
战火波及的那种无辜百姓,她只是心生愧疚,但用自己国家的人去威慑旁人,这种手段太卑劣了。
萧景珩紧握着她的手,低声安抚:“别气坏了身子,先进城吧。”
“嗯!”
进城之后果然和萧景珩说的差不多,那些百姓根本就没有被挟持,只是一小部分。
此刻南端大军入城,无数的百姓呆愣愣地站在两道旁,有的惶恐,迷茫,还有些憎恨不已地看着她们。
饱受战火摧残的百姓是最无辜的,所以萧景珩下了死令,绝对不可以伤及无辜百姓,一旦发现,军法处置。
“你们不必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就和原来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萧景珩说。
人群中一个妇人冷笑:“可是我的丈夫刚刚就被你们给杀死了。”
“我的丈夫就挂在城门口。”
“还有我们的铺子也被烧毁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控诉,情绪渐渐有些激动,楚昀宁看着每个人的嘴脸,忽然有些恼意,太不知足了。
“南端的军队没有杀了那些人已经是皇恩浩荡,若不是我们攻破了城门,你们的亲人才会被永城的守卫一个个杀死,南端的军队不杀无辜之人,但也绝不会容忍闹事者。”
楚昀宁手握着长剑,抬手让侍卫提出来几个刚才被捉的叛军,当着所有人的面斩下头颅。
吓得众人失声尖叫。
“做人要知好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楚昀宁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早就被洗过脑了,仗着南端不敢随意杀人,说话也不顾及。
若不杀鸡儆猴,越来越得寸进尺!
“统计人数,将叛军一家子包括亲属一个个都要抓到,逐一审问!”萧景珩冷声吩咐。
几句话吓得人群里好几个人都不敢乱说话了,后退两步,生怕被人给抓住了。
“你们打仗何必牵连我们无辜的百姓呢,我们只想安居乐业,不想生灵涂炭,我的儿子和孙子已经战死沙场了。”有个年纪大的老爷子抹了抹眼泪,声音哽咽。
“是啊,打来打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整日让我们提心吊胆的,生怕说错一句话,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义,我们连自己的家都保护不了,活着真没劲……”
“不想活就去死!”楚昀宁将手中的匕首扔给了说话的男人:“保家卫国时你在哪,少在这说风凉话。”
男子一哆嗦,脸色涨红。
楚昀宁手指着男子:“你不是想替东陵守着每一寸么,我可以成全你,立即将你送去得州城。”
得州城是永城的下一个城,还未被攻破。
“你们人群中又有多少吃闲饭的,真有骨气,立马就去得州城参军,我给你们一个拿着真刀真枪的机会,下一个我们要攻打的地方就是得州城,一旦相遇,必取其性命!”
楚昀宁手指了指敞开的大门:“现在就可以走。”
这话说好几个年轻人脸色涨红,一副想反驳又没理辩驳,硬生生的涨红了脸色。
不一会还真有人朝着城门口走去。
“跟上去!他若敢偏离,直接射杀!”萧景珩对着侍卫吩咐。
这话直接打消了身后蠢蠢欲动的人想法,不敢贸然上前,留在永城当个百姓,还能活下来,离开永城,还没到得州城说不定就被射杀了。
况且,得州城能不能接还两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