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抓到楚昀宁,必定可以让明文帝直接投降,雪貂儿一听抓楚昀宁,竖起的脑袋立马蔫蔫,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气愤和担忧。
似是在担心楚昀宁的安危,又在唾弃楚昀宁的小气。
用了它还要杀它祖宗十八代,太可恶了!
兰茵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发现雪貂儿的异样,她将雪貂儿放在了桌子上,又对着外面的侍卫吩咐了几句,她出去了一趟,半个时辰后又回来了。
雪貂儿看着回来后的兰茵,瞪圆了眼睛,一身蓝色衣裙血迹斑驳,滴滴答答还有血迹流淌,脸色煞白煞白的。
刚才兰茵还不是这样呢?
“准备一辆马车,随我去个地方。”兰茵吩咐。
侍卫应了是后,马车很快就准备好了,兰茵一把抄起了雪貂儿,伸手摸了摸它的毛:“你给我们带路。”
雪貂儿十分嫌弃的往后仰着身子,它有洁癖,最不喜欢旁人摸她的毛了。
一身通透如白雪般晶莹的毛上沾上了点点血迹,雪貂儿顿时就炸毛了,躲在一旁不停的舔舐被碰过的地方,气鼓鼓的看着兰茵。
兰茵还未察觉不妥,只当它不喜被人抱着,也未勉强。
马车一路颠簸,大约一个时辰后才抵达了约定地方,雪貂儿迫不及待的跳出来。
是间很小的茶肆,鱼儿正坐在椅子旁喝茶,一旁的楚昀宁乖巧的坐在他身边。
此刻她已经是模样清秀的小童。
听见了马车来,两人抬头,不一会就看见了雪貂儿蹿下,直接跳到了鱼儿的肩上,支支吾吾要说什么,等兰茵下车后又识趣的闭嘴。
“鱼儿!”兰茵果然看见了鱼儿,激动不已,下车时因脚伤重重的跌倒在地,眼眶含泪望着鱼儿。
看这架势,楚昀宁长长的叹了口气,幸亏提前跟鱼儿约好了,否则但看兰茵这一身伤,楚昀宁都忍不住心疼起来。
鱼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扶起兰茵起来,或许是触碰到了兰茵的伤口,疼的对方倒吸口凉气,脑袋一晕倒在了鱼儿怀中不省人事。
“唉!”楚昀宁长长的叹了口气。
眼皮一抬看了眼雪貂儿,雪貂儿活灵活现的演示了一遍过程,叽叽喳喳,还伸出自己的爪子毛发递到楚昀宁跟前,楚昀宁直接翻了个白眼:“你离我远点。”
雪貂儿委屈的瘪瘪嘴,多少人想摸它的毛,它还不让呢!
这女人,不识趣!
楚昀宁直接绕开了雪貂儿,指了个干净的空地让鱼儿将兰茵放在石头上。
她伸出手替兰茵诊脉,这不诊不知道,一诊吓一跳,兰茵体内的毒素也太复杂了,好几种毒混合在一块,能支撑到现在也实属不易。
“兰茵怎么样?”鱼儿担忧地问。
楚昀宁沉默了片刻才说:“她身体很孱弱,好像有人给她下过毒。”
“我知道听兰茵说过,是她的继母给下的毒,这些年一直困扰着她。”
看着鱼儿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楚昀宁抿了抿唇决定不再多说,以免会引起不必要的反感。
“体内的毒暂时没事,最要紧的是这些伤赶紧处理一下。
”楚昀宁也大约摸透了兰茵的套路,于是她决定了,要比兰茵更绿茶!
“鱼儿,兰茵真的好可怜啊,受了这么重的伤。”楚昀宁吸了吸鼻子,一脸同情,从怀中掏出了一瓶独门金创药撒在了伤口上。
鱼儿蹙眉,心疼的望着兰茵,紧咬着牙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楚昀宁见状立即又说:“不过鱼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治兰茵,让她脱离苦海,毕竟兰茵是你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
闻言,鱼儿十分感动:“谢谢宁姐姐。”
楚昀宁从香囊中又掏出了一些的解毒药丸,扎了几针后,兰茵悠悠然醒来,抬眸便是盈盈欲泣的小脸,惨白着脸一头扎入了鱼儿怀中不肯抬起来:“鱼儿,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我好担心你呀,这一路上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
哭了好一会,泪水打湿了鱼儿的衣袖,鱼儿叹了口气扶起了兰茵;“是我不好,按约定来晚了。”
“兰茵妹妹你别生气,都怪我不好。”楚昀宁紧咬着唇十分自责道:“是我路上遇到些事,才耽搁了鱼儿来找你,兰茵妹妹,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我是个赤脚大夫,虽医术不算精通,但也替旁人看过,你这样不行啊,得找个环境清幽的地方养一养。”
兰茵闻言这才抬头看见了楚昀宁,一个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男子了。
“你是?”
“我是鱼儿的兄长,幼时曾在一块玩过,这次恰好遇到了,我一个人无处可去,就跟着鱼儿了。”楚昀宁飞快的解释。
兰茵闻言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心底深处下意识的排斥楚昀宁。
“鱼儿,兰茵妹妹的身体不宜再操心了,需得尽快调整,否则会有性命之忧的。”楚昀宁一脸凝重的提议:“山林附近就有村庄,那里清净……”
“不成!”兰茵下意识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