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两个人认识?
她是一头雾水,鱼儿作为一个御兽师居然会认识自己,还认识远在京城的萧景珩,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是……”萧景珩眼眸微微眯起:“上官昭玉!”
鱼儿听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两只手紧紧的捂着额,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瞳孔猩红,浑身散发着一种野兽爆发的气质。
萧景珩一把拽住了楚昀宁和北北往后退了两步。
“上官昭玉又是谁?”楚昀宁小声嘀咕。
“曾是寄养在上官狄的养子,入宫做过萧王的伴读,后来不知何故犯了错,被驱逐家族。”
楚昀宁眼皮跳了跳,还真入宫过,怪不得鱼儿认识自己,莫非是自己曾经救过他?
其实这个答案,楚昀宁心里是否定的,依照原主的尿性不欺负鱼儿就不错了。
果不其然,身后的莫公公小声提醒;“奴才记得,那年冬天上官公子和萧王起了争执,您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抽了上官公子十几鞭,又把人给推入池子里,愣是逼着对方给萧王道歉。”
话落,楚昀宁的唇就止不住哆嗦起来,怔怔半天:“我……我真的如此做?”
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起初她还以为自己真的是鱼儿的某个的恩人,没想这个恩有别于寻常。
直接惊到她了,于是楚昀宁这次看向鱼儿的眼神中带着愧疚和同情。
萧景珩不着痕迹的斜了眼莫公公,似乎在怪他多嘴,吓得莫公公立即垂头,一句话不敢多说。
“你莫要多想,上官昭玉从前就是个混账性子,野的很,
还数次伤了我。”萧景珩安抚她。
楚昀宁哭笑不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将目光投向了鱼儿。
鱼儿的情绪渐渐稳定,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委屈的看着楚昀宁:“宁姐姐。”
这一声的宁姐姐直接喊的楚昀宁心里有些愧疚,正要上前,萧景珩拉住了她,往前了一步:“上官昭玉,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鱼儿的瞳孔是陌生又无助的看了眼萧景珩后,又看向了楚昀宁。
“你宁姐姐受过伤,很多事记不清了,你有什么委屈可以和我说,我替你做主。”
萧景珩慢慢坐在鱼儿身侧,鱼儿从一开始的拘谨警惕,慢慢的转变成了平和。
“你宁姐姐毕竟是个女儿家,多有不便,我可以陪你。”
萧景珩耐着性子,默默陪着鱼儿聊着:“这些年你怎么样了?
鱼儿的眼眸微黯淡,又恢复了那个懵懂无知的模样,直勾勾的看着萧景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受过伤,我也很多很多事不记得了。”
从他记得的那一刻开始,就在山林里,麋鹿在舔他的眼睛身边只有阿父陪着他,后来阿父也不在了,鱼儿就更孤单寂寞了。
在山里不知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身边也只有一群家人们陪伴。
萧景珩长长的叹了口气;“从今天开始,你留在这里,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前提是你不许胡来。”
鱼儿懵懂的点点头。
“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欺负鱼儿,每个人见了鱼儿都要温和,否则,朕依法处置!”
莫公公闻言应了是。
安抚好了鱼儿之后,北北也大着胆子上前握住了鱼儿的手,两个人四目相对,北北用着近乎崇拜的眼神望着鱼儿:“鱼儿舅舅,这个是我以后的阿爹,这个是我娘亲,听娘亲说你很厉害。”
鱼儿一听,白皙如玉的脸颊里面就红了起来,手摸了摸北北的脑袋:“北北,你真乖。”
“鱼儿舅舅,我们一块练大字吧。”北北手牵着鱼儿,转过头对着萧景珩说:“皇伯伯,我可以和鱼儿舅舅一块玩会儿吗。”
萧景珩蜷起拳头清了清嗓子,又咳嗽两声,目光瞥向楚昀宁。
三双眼睛盯着她。
看的楚昀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顺从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刚走出营帐没一会儿,碧秀小声说;“小姐,您许久没回来可能不知道,皇上这些天很努力很努力。”
“努力什么?”这话听得楚昀宁一头雾水,碧秀小声嘀咕:“努力的让大家接受您,奴婢听闻半个月前西海有场战争,
就是因为对方贬低了您,皇上一气之下,追着对方打了许久,愣是将人斩杀于三军之前。”
“还有这事儿?”楚昀宁惊讶,其实这一个月在元州城,她也想过很多,如果抛开身份不谈,她会毫不犹豫的接纳萧景珩,但顾忌萧景珩的身份。
她知道这件事不能着急,要一步步的试探,不能让萧景珩失了民心。
“阿宁?”
忽然背后传来萧景珩的声音,她转过身,打量着男人欣长的身影,绝美的容颜,浑身遮掩不住的贵气。
这样的男人,非常耀眼。
萧景珩面带笑容来到她身边,微微笑,楚昀宁歪着脑袋斜睨了眼他;“笑什么?”
“这一个月太漫长了,身边忽然少了你,感觉有些不习惯。”
若不是正在战事,萧景珩早就丢下一切去找她了,每日都在疯狂的想念一个人。
萧景珩环顾一圈悄悄的伸出手,楚昀宁低着头看了眼他宽大的袖子,微微蹙眉。
“阿宁。”
“别闹,会被人瞧见的。”楚昀宁小脸悄悄涨红。
萧景珩往前一步,指尖轻轻握住了楚昀宁的手,冰冰凉凉的。
楚昀宁轻轻挣扎。
“我们之间的事,我已经派人和母后摊牌了,等战事结束,你带着北北去寺了住一段时日,剩下的全都交给我。”萧景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闻言,她倒抽口凉气。
“母后一向都很喜欢你,不见得会不同意。”这一点萧景珩很有信心,而且他派出去的人能言善辩,定会说到太后的心坎上。
“你这样太鲁莽了。”
萧景珩沉声道:“我想给你个名分。”
他知道她在意什么,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上感情小白,他不想委屈了楚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