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不住他,楚昀宁只好先去城门口等着,人来人往的城门口暂时还没有任何异样,她的心紧紧提着。
脖子都快伸长望酸了,终于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策马而来,两人上了马车,楚昀宁一露脸再掏出了安阳长公主的玉佩,守城的侍卫丝毫没有怀疑直接痛快放行。
离开城门后,两人重新换了衣裳扯掉了人皮面具,恢复了原本的样貌,并且换掉了马车,一路奔往边城。
路上楚昀宁没忍住问:“陆家庄是不是很有钱?”
“嗯!”走的太着急,他顺手牵羊拿走了五十万两银票,这些银票足够边关战士们一个多月的伙食费了,也算这一趟没有白来。
“我答应你,等战事略平稳些,我第一时间带你去见褚儿。”这次没见成褚儿,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总觉得愧欠她。
楚昀宁摇了摇头:“这件事不急于一时半会,我相信褚儿现在被照顾的很好,等一切结束再探望也不迟。”
她也不想短暂的重逢之后,再次分开。
她想留在褚儿身边。
“嗯。”
两人一路不敢多停留,快马加鞭往回赶,每到一个分岔路口就会兵分四路,让暗卫乘坐其他马车引流。
……
乾州长公主府
“长公主她……”大夫颤颤巍巍的一句完整的话也不敢多说,咽了咽嗓子,一旁的陆庄主闻言没好气的问:“长公主究竟怎么了?”
大夫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长公主已经断气儿了。”
话落,一屋子里的人齐刷刷跪下,个个惨白着脸,面露不可思议。
几个时辰前长公主还好好的呢,怎么眨眼就死了呢?
陆庄主也是一脸蒙圈,紧张的咽了咽嗓子。
“这怎么可能呢,长公主身体一向好好的,怎么会这么突然?”
这时知情的管家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长公主探望表小姐,还没说几句话就倒下了,表小姐很生气,打死了长公主贴身侍女。”
陆庄主蹙眉,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又问:“那表小姐哪去了?”
“陆庄主,表小姐不是去找你了吗?
”管家答。
闻言,陆庄主担心陆浅浅会出事立即派人去寻。
恰此时此萧景宴沉着脸走了进来:“
不必找了,三个时辰前人已经离城了。”
“浅浅离城做什么?”
到现在陆庄主还没反应过来,冲着萧景宴问。
萧景宴眯着眼打量着陆庄主,见他眉眼坦荡不躲闪,才收回眼神:“这两日的陆表妹是被人假扮的,真正的陆表妹...
...恐怕已经惨遭毒手了。”
“什么?”陆庄主震惊。
这时侍卫来报在树林里找到了陆浅浅的发饰还有玉佩,找到时已经是满地骸骨。
陆庄主闻言险些晕了过去:“这,这怎么可能呢,浅浅怎么会惨遭毒手呢,那些人究竟是谁,居然敢痛下杀手。”
他只有陆浅浅一个女儿,含辛茹苦养大,居然尸骨无存?
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萧景宴摆手让屋子里所有人退下,语音阴沉:“那日陆表妹在驿站遇到的人是当今皇帝!至于另外一个,十有八九就是楚昀宁!”
陆庄主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皇帝怎么会来乾州呢?
“这......难道是造反的是被知晓了?”
萧景宴对陆庄主一点好眼色都没有,养了个蠢女儿,死不足惜。
“那就要看陆表妹知道多少了,乾州已经藏不住了。”
他都想掐死陆浅浅,花痴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十足的草包!
陆庄主还沉浸在女儿惨死的消息中,他紧攥着拳:“无论是谁害死了浅浅,
我必定会要他偿命,三个时辰也不会走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