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天气越来越冷了,我担心将士们会挨冻,还是尽快准备些厚厚的棉袄和被褥,还有炭火。”
若是遇到什么天灾,缺少这些,冻也能冻死。
明文帝一脸严肃:“朕这就让人去准备。”
又等了会儿,侍卫来报:“回皇上,东陵和往常一样并无任何动静。”
楚昀宁挑眉,前阵子还有动作呢,连火药都研究出来了,应该趁胜追击才对。
楚昀宁摇摇头,把陷阱里的动物捞出来后一并带走。
刚回到屋子,碧秀迎上来:“玉安公主送信来了。”
打开信,玉安公主先是问了几句好,然后又直言不讳的提到了十万两黄金的事儿,要她拿出一半出来。
后面倒是没威胁的话,只是空白了一段。
楚昀宁挑眉,这两人不愧是亲兄妹,一个德行,翻脸不认人。
“小姐当初还不如杀了玉安公主,以绝后患呢。”碧秀看着就生气。
楚昀宁却有她自己的打算,抿了抿唇:“这事儿暂时不急,玉安公主不敢乱来。”
她身上下着好几种毒,虽然还未发作,可一旦发作,没有解药,她就会痛不欲生。
“去给玉安公主送个信儿,就说废弃庙下只有五万两黄金,可以给公主一半,等公主挖掘了南阳城内废太子藏匿的黄金,也要与我分享才行。”
碧秀不解,废太子明明只说了破庙下的黄金,也没说南阳城啊。
“去吧。”
“是!”
郊外
玉安公主得到回信,眉心紧拧,两个人说辞不一样,究竟谁说真话谁说假话?
“废太子怎么说?”
侍卫回:“回公主,废太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坚持说只有破庙藏匿十万两黄金。”
这就不对了!
这时李明玉世子上前:“公主,废太子阴险狡诈,他的话不可信,说不定他是想挑拨你去斗一斗楚昀宁。”
这一点玉安公主也想到了。
“楚昀宁既然能给你两万五千两黄金,又告知了下一个藏匿处,说明这话可信,最重要的是废太子对于楚昀宁而言已经没了任何价值。”
李明玉分析,真有什么仇恨,直接杀了就行何必又放走了呢。
“你说的有道理,废太子心胸狭窄,根本就不是个善茬,他记恨楚昀宁,记恨我,巴不得我们之间斗起来。”
玉安公主信了楚昀宁的话,又对废太子的耍计谋气的不打一处来,扬声吩咐:“这贱人,还敢算计我,来人,给我狠狠地招呼废太子!”
闻言,玉安公主点了点头。
当天楚昀宁就收到了回信,信中表示黄金不要了,就当作人情还给了楚昀宁。
“小姐真神了,竟真的分文不取。”碧秀对楚昀宁佩服的五体投地。
楚昀宁将书信都给烧掉了:“只可怜了废太子,也不知能熬几天。”
享了二十几年的福,临了却被人折磨致死。
老天爷真是有眼!
“棉衣棉被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小姐的话,私底下已经去采购了,还有往年不合格的,今年全部重新分配。”
楚昀宁点头,掐指一算按照秀秀的话,东陵应该来进犯了,可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难道秀秀说的都是假的?
夜里
楚昀宁忽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一边问一边穿上了衣裳,燃起了火。
“您去前厅看看吧,据说是边城好几个村子遭殃了,死伤无数。”
闻言,楚昀宁的眼皮跳了跳。
她迫不及待的赶去了隔壁,屋子里已经有了好几个将士,个个绷着个脸,怒气冲冲的样。
“皇上,东陵太卑鄙了!”
“这一战,不得不打!”
楚昀宁这才了解情况,南城王世子的营帐没有了粮食和棉袄,连夜带着兵偷袭了南端几个靠近东陵的村庄,一路掠夺。
不仅仅抢走了百姓的救命粮食,还杀了不少人。
男女老少,满地尸身,血流成河。
楚昀宁闻言只觉得一股怒火蹿到了天灵盖儿,紧紧攥着拳:“岂有此理!”
明文帝凝着脸一言不发。
“皇上,东陵也不知从哪弄来了武器,不需要人手,杀伤力十足,那些百姓根本就没有抵抗能力,一个村子就这么被屠杀殆尽。”
得到消息的时候,那些村庄已经被灭绝了。
甚至有些是跟朝廷有合作的。
种蔬菜养鸡养鸭往边关送。
楚昀宁一想到这浑身都在颤抖,望着地图上横隔的河,就是两国的边界。
“河面冻的不结实,咱们也过不去,南城王世子那边实在难易守难攻,除非有人从背后包抄,堵死南城王世子的后路。”
“哪有这么容易,这一路不是山脉就是大江大河。”
明文帝心中冷笑,南端被夹在云澜,东陵,西海中间位置,四国都在观望,等着其他几方打起来,然后再捡现成的。
所以,一时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皇上,云澜已经抽不出太多兵马,西海又刚刚和咱们和亲,咱们要打东陵岂不是绰绰有余?”有人建议。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表示这一战可以打。
楚昀宁原本也是赞同打仗的,可就在刚刚,她忽然闻到了一丝丝阴谋。
对着明文帝使了个眼色。
“先退下吧,容朕缓缓。”
明文帝对着几人摆摆手,待人退下,楚昀宁立即说:“我现在怀疑东陵在一盘棋,骗了我们所有人。”
“何意?”
“若是南城王世子没有和东陵决裂,眼前的一切都是表相
呢,东陵故意引我们去攻打南城王世子,说不定背后还有千军万马等着咱们。”
“又或者东陵已经和其他国谈好了合作,就等着咱们送上门,从南端的地形看,只要咱们动兵,其他两国说不定会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