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后宫主子都来齐了。
看着乌泱泱的人,楚昀宁眼皮跳的厉害。
“楚昀宁,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暗害皇嗣!”宫皇后手指着她,一副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架势。
“皇上,丽淑妃的胎一直很稳定,只有见了楚昀宁以后才出了事儿,就是她要害皇嗣,皇上可要严惩啊。”
明文帝冷着脸看向了楚昀宁,眸光凌厉。
“皇上明察秋毫,今日是丽淑妃邀我入宫......”
“皇上,臣妾只是听说了楚昀宁在京城开了铺子和怡红楼对着干,就想做和事佬,没想到楚昀宁不仅不领情还诅咒皇儿,才导致臣妾惊了胎气,求皇上替臣妾做主啊!”
丽淑妃哭哭啼啼的跪在了明文帝膝下,一副弱不经风可怜样。
楚昀宁蹙眉:“丽淑妃,你可不要污蔑我,我何曾诅咒皇嗣?”
“是你怪本宫怀上子嗣,否则皇上无子,将来整个江山都是你儿子继承!”
丽淑妃一句话惊呆了在场的人。
“楚昀宁,没想到你至今还贼心不死,本宫也实在没法子替你隐瞒了。”
宫皇后一脸失望的看了眼楚昀宁,又转头对着明文帝说:“皇上,一个月前萧王妃找到臣妾,让臣妾过继北北,也算江山后继有人,被臣妾当初拒绝,萧王妃便辱骂起臣妾,怪臣妾这么多年都没诞下皇子,臣妾惭愧。”
宫皇后说完眼眶都红了,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样子。
楚昀宁都惊呆了,好家伙,合伙给拽她下陷阱呢。
“皇上,臣妾好怕。”丽淑妃躲在明文帝怀中,明文帝拉起她:“地上凉,爱妃放心,朕一定会审问清楚给你个交代!”
明文帝对着楚昀宁沉声问:“萧王妃,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楚昀宁思绪转的飞快,暂时还不清楚到底有几个人参与了制作陷阱。
“皇上,我是被人冤枉的。”
“你的意思是本宫拿皇嗣开玩笑冤枉你?”丽淑妃冷哼。
楚昀宁说:“丽淑妃的胎并不稳定,我入宫到现在只有一个半时辰,从丽淑妃的脉象看,两个半时辰前服用过药物,导致丽淑妃差点小产,可以让太医检查。”
在明文帝的示意下,两个太医上前替丽淑妃诊脉。
很快就出结果了。
“回皇上,丽淑妃娘娘脉象上并未察觉任何一种药物。”
“臣也没查出来。”
楚昀宁冷笑,这太医也是被收买了。
“楚昀宁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宫皇后怒斥:“你连医术都不会,却在这装神弄鬼,现在还敢欺君,简直该死!”
“皇上,您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丽淑妃伸手去拉明文帝的胳膊。
“皇上,以丽淑妃的身体怀上子嗣不容易,这两位太医还是在诊断一遍吧,否则银针一拔,丽淑妃胎儿不保,你们两个太医首当其冲要负责!”
楚昀宁指着丽淑妃腹部的银针。
丽淑妃伸手要去拔,楚昀宁猛然呵斥:“这银针拔掉,孩子就保不住了。”
“你吓唬我!”丽淑妃嘴上这么说,手还是老实的放了下来。
“两位太医看准了,丽淑妃明明有滑胎之象,且已经见了红,绝对不会是被气的!”楚昀宁说。
两位太医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不该听这话。
楚昀宁又看向了明文帝:“皇上,我绝对没有陷害丽淑妃,更不敢想不该有的,至于丽淑妃为何要污蔑我,我实在不知。”
“有皇后作证,本宫还能和皇后一块诬蔑你吗?”丽淑妃没好气的说,宫皇后神色复杂地看了眼丽淑妃,没有反驳。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这么多年膝下无子本就紧张,一个月前皇后娘娘提及要带北北入宫被我拒绝,今儿又为何提及过继,我实在不理解,毕竟皇上还这么年轻,何愁没有将来没子嗣?”
楚昀宁不顾宫皇后要吃人的表情:“当时我还劝皇后娘娘未雨绸缪,这么着急过继,难道是昭告天下,皇族无嗣?”
“楚昀宁!”宫皇后大声呵斥,怒骂她放肆。
“皇上的手足不止萧王一人,我又哪里来的自信,皇上一定会过继北北呢,我若是皇帝,一定过继个刚出生的孩子,毕竟北北都这么大了,什么事都懂,再教也来不及了。”
既然要把话说开了,干脆就别有所顾忌,什么都说了。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谁也不敢胡乱开口,大家屏住了呼吸,等着明文帝的反应,毕竟他才是掌握杀生之权的。
明文帝忽然冷笑:“太医,丽淑妃的孩子究竟如何,再给朕重新诊脉,不得有误!”
“是!”
两个太医战战兢兢的上前诊脉,丽淑妃想说什么,可触及了明文帝冰冷的神色,吓得缩了回去,乖乖的伸出手让太医诊断。
过了一会太医说:“微臣刚才在淑妃娘娘的脉象中并未发现任何药物,萧王妃一定是猜错了。”
两个人笃定楚昀宁不会医术,咬死了不肯承认。
“本宫就知道你是装神弄鬼,吓唬人的!”丽淑妃伸手就把腹部的银针拔出,狠狠的丢在地还上,还不忘记碾踩两脚。
楚昀宁见状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大喊:“快去派人准备艾草和人参!”
“皇上,她又在胡说八道......啊!”丽淑妃话没说完脸色就变了,捂着肚子喊疼,两腿之间一股暖流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