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碧秀在楚昀宁耳边嘀咕:“叶侧妃心绪不宁,下半身出血不止,捂着不敢去找大夫,绿竹去寒香阁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这是当年叶嫣儿吃假孕药带来的后遗症。
稍稍一刺激就会让她恶露不止。
楚昀宁勾唇笑了笑,她就是要让叶嫣儿日日带着恐惧,失去她最在意的。
叶嫣儿可能到死都想不到寒香阁是她名下的。
从长公主府回来起,叶嫣儿就找上了寒香阁,耗费重金买了不少药医脸伤。
有多大希望就会有多大的失望。
她要一步步击穿叶嫣儿的心理。
大厅内仍在超度,楚昀宁每日都会去坐会儿,听着木鱼声,念一会儿经书,抚平心里的波澜,也是为了安息原主。
“王妃,这是侧妃不眠不休抄写的经书。”
绿竹捧着一摞厚厚的经书前来,声音不大,恰好让身后的萧王听见。
萧王长腿迈过门槛,一只手束在后腰处,穿着件黑色布衫,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目光落在了那一摞经书上,眉头轻拧:“她身子不好,怎么叫她劳心伤神做这些?”
“王爷?”绿竹一副不知道萧王会突然出现的惊讶,随后解释:“回王爷,侧妃说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楚昀宁眼看着萧王神色动容了。
恋爱脑果然不清醒,稍稍卖个惨,就心软了。
绿竹将经书往前一递,一字一句写的十分虔诚,一看就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萧王轻叹了口气,转移视线看向了楚昀宁。
“叶侧妃有心了。”
楚昀宁大大方方接纳了,将经书交给了碧秀。
绿竹愣了愣,侧妃不是说王妃一定会拒绝接受吗,而且还会大发雷霆。
怎么她看王妃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这......”绿竹傻眼了。
楚昀宁冷笑,她一眼就察觉了绿竹的小心思,偏不让她得逞。
“碧秀,一会让大管家从库房挑些上等补品送去叶侧妃处,为人母,我就当为了孩子积德行善了。”
楚昀宁的大度让萧王有些意外。
在绿竹临走前,楚昀宁毫不避讳说:“记得叮嘱叶侧妃,别再做费心神的事儿了,折腾病了,我可担待不起。”
绿竹面色讪讪:“奴婢一定谨记王妃的劝告。”
人灰溜溜走了。
叶嫣儿望穿秋水也没等来萧王,只看见了绿竹独自一个人回来。
“怎么回事儿?”
绿竹道:“奴婢掐着时间赶在王爷面前把经书交给王妃,奴婢句句都是按照侧妃的吩咐说的,王妃她接纳了经书,还叮嘱管家给您送上等补品。”
“贱人!”叶嫣儿一听就知道坏事了。
“这个贱人越来越奸诈了,心里头恨不得要杀了我,表面上还要装模作样,虚伪!”
叶嫣儿气不过在屋子里破口大骂。
她身子本来就不好,特意熬了好几个晚上写下经书,想要搏取萧王心软。
按照楚昀宁过去的性子,一定会撕碎经书,并且当众诋毁大骂自己一顿。
到时候惹起萧王厌恶,自己再委屈哭诉,一定能搏回萧王好感。
可现在,萧王只会觉得楚昀宁大度,未必记得自己了。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