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连忙让曾静躺在腿上,一只手拉住曾静,防止她掉下去,又对四哥说道:
“慢点开,别着急。”
这一个月的时间,曾静几乎就没睡过好觉,整天都琢磨怎么能找到人,白天还得各处跑,跟无数陌生人打交道,搭讪问话,碰上好说话的还行,碰上那些脾气不好的,给你点脸子看,你也得笑脸相送。
对这样一个富家大小姐来说,这真是难为死她了,但这个小姑娘,为了爱情,为了亲情,硬是咬牙死撑着,她在楚天翔面前没有一丝抱怨,没有一丝懈怠,曾家老爷子骨子里那股韧劲在曾静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找人这种事,看着轻松,但实际上,希望,兴奋,失落,沮丧,各种情感都交织在一起,连续的失败,连续的无功而返,能够把人折磨的一点斗志都没了。
但是,曾静坚持下来了。
楚天翔心中暗暗发誓,无论未来面对多大的风雨,他都要佑护她一生平安。
一个小时后,汽车缓缓地停在了一个小区门口,车一停,曾静就醒了,她起身揉揉眼睛,问道:
“到地方了?”
楚天翔说:“应该是,不行你就再睡会儿?”
“我不,赶紧下车,找人要紧。”
两人刚下车,楚天翔就看见一个小伙子连跑带颠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老板,我又打听了点消息。”小伙子说。
“天翔,这是李毅,大学生,人就是他找到的。”
楚天翔问道:“李毅,你把你知道的都说一遍,好吗?”
李毅看了看楚天翔,跟自己年龄相仿,但看气度就不是自己这个勤工俭学的穷学生能比的。
他说:“地址是你们给我的,我来这以后一直找不到人,后来在一个小食杂店才打听到的消息,说是这位叫冯友仁的老爷爷是最近几年搬过来的,邻居很少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家里现在有四口人,一个老伴,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孙女,老伴现在身体不好,儿子腿脚也不方便,孙女在上高中,今年高考。”
“他们家的生活很拮据,老太太刚搬来的时候还出来溜达,这两年很少见她出来了,儿子今年大概有四十多岁,走路有点踮脚,他在这个小区的后面开了一个食杂店,那地方有点偏,估计收入也不太好。”
楚天翔说:“去见见那个食杂店老板,我再问问。”
几个人走进食杂店,李毅笑着说道:“老板,又来麻烦你了,就是这位哥哥想找冯友仁,您方便吧?”
秦人豪爽,店老板说道:“随便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要不我把他儿子叫过来你们聊一聊都行。”
解释道:“大哥,我们就问问,您知道他老伴姓什么吗?”
“不知道,他老伴应该病得很重,现在很少看见下楼了。”
“她老伴姓什么?”
“这个真不知道。”
“您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搬过来的吗?”
“我听他儿子说过,原来他们住城里,后来他妈病的太重,就把大房子卖了,这才搬到这里的。这地方房价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