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楚天翔写了两幅字,直接把日本人刺激得吐血了。”
夏丹目瞪口呆,什么字这么吓人,比手枪还厉害?
陆亦白又对楚天翔说道:“我看见朴社长也悄无声息地走了,估计累的也不轻。”
他忍不住问道:“天翔,你这手颜体怎么练的?太厉害了,我看就是当年谭延闿也不过如此。”
谭延闿是民国习练颜体的大师,并且一生号称只习颜体,其书法炉火纯青,可惜英年早逝。
按现在的说法,任何书法的学习都是一个山寨的过程,年轻时按照碑帖练习,就追求一个极致,不但形似,更要体现原作者的神韵,随着年龄,阅历的增加,当达到一定高度,才可能在原来颜体基础上形成自己的风格,比如刘墉,翁同龢等人。
谭延闿五十岁就去世了,正是其书法作品准备脱胎换骨,大放异彩的时候,此人出身豪门,还被誉为民国最著名的美食家,不过他喜食肉类,反感素食,每日必吃鱼翅,因此把身体造坏了。
“我年轻的时候生活艰难,而且还在边陲之地,我母亲在旧书摊上就找到几本颜真卿的碑帖,好在我母亲本人也是高手,我只能习练颜体。”
“现在我在练习柳公权的字帖,是另一种风格,说实话,我不太喜欢。”
“不喜欢就别练,学学谭延闿,一生只练颜体,一样成为书法界名垂青史的大家。”
“大家不大家我没想过,只是喜欢而已。”
“你不装能死啊!”陆亦白恨得牙根直痒痒:
“我要是有你这本事,早就宣扬得满世界都知道了。”
楚天翔笑着说道:“陆哥,你应该也不差,否则当时你也不会抢着要上去写。”
“我的字中规中矩,比朴社长强不少,但赶不上那个日本人,当时那个日本人大放厥词,我是生气,打死也不能让他吓死啊。”
“日本人性子偏激固执,爱钻牛角尖,而华夏文化最讲究的是中正平和,阴阳相济,所以他们很难学到真谛。”楚天翔总结道。
“精辟!”陆亦白恭维了一句。
“屁精!”夏丹总结陆亦白。
“不行,天翔,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每年给我写个十幅二十幅字,等你老了,这些字就值老鼻子钱了,我孙子,重孙子就指着这个花销了。”
夏丹一听,捂住嘴笑个不停,她伸手拍了陆亦白一下:“好,好想法!”
她现在还不知道楚天翔到底把日本人怎么了。
陆亦白详细地把事情经过跟夏丹解释了一下,最后说道:
“书法这东西,长期苦练是必须的,但天赋是最重要的,天翔这小子命奇好,也不知道老天爷怎么就看他顺眼了,夏丹,你没看见,一屋子什么书法家,画家,全被这小子镇住了,而且这小子骂完人,对方都不敢回嘴。”
陆亦白指的是楚天翔看不上草甸子派,抽风派书法的事。
夏丹懊悔自己当时不在现场,她在座位上玩着手机,根本没注意到还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
楚天翔赶紧打岔:“陆哥,我们去哪儿?”
陆亦白说道:“我领你们去一个地方玩一下,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今天高兴,多喝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