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泽吓得目瞪口呆,他还第一次见到姑姑这个状态,反差太大了,温文尔雅,轻声细语的姑姑不见了,现在变成母夜叉了。
戴东也没想到冯霞反应这么大,他赶紧说道:“三姐,你坐下好不好,我没说不帮啊?”
说着,站起身来把冯霞硬按在座位上。
戴东说道:“等我回京城,我约马主任吃顿饭,姐夫提前过去,见见面,好好聊一聊,但我只管牵线,其他的我也不懂。”
闻仲达心中大喜,他不求职位,只求进京,所以事情应该很好办,戴东只要给牵上线,没有办不成的事。
他端起酒杯,说:“多谢戴老弟,你三姐撒泼,别往心里去。”
冯霞白了闻仲达一眼:“你才撒泼呢?”
随后又担心地问戴东:“你跟马主任关系怎么样?”
“我们俩是打出来的关系,他也是大院出来的,十五六岁的时候,我们两伙人打过一架,他挨了我一板砖,后来反倒成了好朋友,这都三十多年了。”
戴东感叹道,岁月如梭,韶华不在了。
冯霞一拍桌子,说道:“铁磁!这就没问题了,来,三姐敬你一杯。”
说完也不看戴东喝不喝,自己先一饮而尽。
戴东苦笑,这才是三姐年轻时的风格,现在却被艰辛的岁月折磨得失去了棱角。
冯霞喝完酒,把酒杯往桌上一墩,回头对闻仲达说道:
“你也别藏着掖着,老六的事你也说说,那个破地方年年赌,月月赌,也没见你们查过,怎么我老弟一来你们就查,太不给面子了。”
冯霞兴奋得有点口不择言了。
戴东却心中暗喜,他说道:“姐夫,我跟你说说这件事,我们真是无妄之灾…….”
听完戴东的叙述,闻仲达说道: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影响太坏,坐着私人飞机来赌石,还好几架,风声都传到春城了。”
“下面请示查不查,他们是怕担责任,一旦上面问起来别一问三不知,这块业务正好我管,当时我就同意了。”
闻仲达说完,笑了笑。
戴东心中大定,这件事归闻仲达管,算是圆满了结了,他端起酒杯:“那我就谢谢姐夫了。”
闻仲达笑着说道:“咱俩就别谢来谢去的,哥俩走一个。”
两个人把酒干了。
冯天泽觉得不过瘾,事情解决的太简单了,他问道:“姑父,你认不认识恒银市的警察?”
“恒银市?这是什么地方?”闻仲达没听说过。
“湘南的。”冯天泽说道。
闻仲达回头问戴东:“还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