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容二人也十分的有雅兴,听琴,对眼,发泄着对彼此不知检点,毫无下限,老是纠缠夏末的怨念。都一个个巴不得对方赶紧起身告辞,或者想要小解,或者要出恭,或者干脆来了什么人,把对方喊走。愿望那么迫切,以致于眼神瞪的都有点儿杀气腾腾。
夏末坐在那,一手撑着脑袋,一边看着天空上漂浮的云。难得有这种闲情雅致,她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了。习惯了大都市每天忙碌的生活,一下子到了古代,什么都很慢,娱乐活动也不多,生活节奏都成了慢动作,让她高效的价值,全部瘫痪,内心多少有些失落。
她唯一的乐趣就是看云,看成堆成堆的云,慢悠悠的在蔚蓝的天空中飘过。
唯一想不通的可能就是这些云为什么会慢吞吞?
这世上很多事都是无法解释的,所以,她就一直盯着看,偶尔会把眼神落在孙、容两位身上,看着他们暗中较劲的傻模样,一面暗中给自己打赌,到底谁会先走。
更多的会将目光,淡淡的落在蹲守的柳知遇身上,柳公子潜伏很久了,不知道有什么心得体会。
脚麻了吗?
夏末就这样毫无同情心的看众人的笑话,一边可惜齐瑄怎么没有出来走一走。
像这种她被人追求的画面,说不定会刺激到齐瑄早已死掉的爱意。
知薇一边弹琴,一边用眼神询问夏末,是否该走了?拜托!她的手都快累死了好吗?而且这两位公子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简直是超厚。
这时,懒成精的夏末终于说话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回了,两位公子是留,还是走?”
两人听说,争先恐后的说自己坐的差不多了,假意的看看落下去的太阳,说该回去了。
脸上是说不出的轻松,因为这一长时间的闷坐,让他们的学富五车都没有发挥的余地,沉默熬人。
两人看见对方都没有占到便宜,欣然告辞。
等两人走远,夏末道:“我们也走吧!”
小丫头收拾了茶具,知薇抱了古琴,正待提步要走。这时,冲出个人来。
柳知遇出现的时候,小丫头吓了一跳,很没有良心的躲到了夏末的身后,缩头不出,一点儿忠实良仆挺身而出的义气都没有。
知薇是微微的吃惊了一下,向夏末看了一眼,寻求一点儿心理上的支持。
夏末则保持着一张处变不惊的脸,她发现柳知遇很久了,对他的出现,完全在预料之中。
“柳公子。”
柳知遇不知道该怎么表现他的悲愤,更多的是脚麻,让他不大舒服。
夏末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望着他,“有事吗?”
“小生见过二小姐,敢问二小姐一件事,您弹过琴吗?具体的说,在前一段日子的某个夜里,您弹过琴吗?”明明知道答案,此刻却还不死心。
夏末道:“没弹过,一直都是知薇在弹,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简直心冷到了极点,“您有收到过小生的信吗?”
“什么信?知薇收到过。”
夏末根本就是冷冷的把真相暴露出来,完全不顾柳知遇此刻内伤八级的境地。
柳知遇把目光落在知薇的脸上,又不断的在她与夏末之间流连。
他的梦中情人,从夏末变成了知薇。
知薇也是个长得非常漂亮水灵的姑娘,但这种喜欢错人的失落,还是让柳知遇相当的尴尬。
夏末见柳知遇呆呆的出神,并没有停留半分,管人家怎么想干什么,弄错人也是他自己的事,她是一点儿责任都没有的。
至少从今以后,她可以从一个陌生人的梦里解脱了。
知薇从柳知遇身边走过的时候,十分留恋,也十分失望的看了他一眼。
哎!造化弄人。
柳知遇就这样默默的站着,内心受着八级地震般的伤痕,脚下却纹丝不动,任由晚风吹拂着他的衣摆,帽带飘逸,显得那么的潇洒不羁。
他的背影在夕阳之下,如此苍凉。如果不算他脚麻走不了这件事的话,人生或许就是个悲剧。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齐瑄算账!
夏末跟知薇回去后,知薇直接将古琴挂在了墙上。一面看着坐在那发呆的夏末,“二小姐……”她的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她很担心柳公子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爱了。
知薇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夏末看了一下之后,才道:“什么事?担心他想不开?”
“嗯。”
“放心吧!男人的神经比较粗,伤心也不会太久的。”
该死的,这算什么理由!知薇没办法相信这种借口。
“如果真的担心,那就找个机会去看看人家。”
知薇简直不敢相信,“男女授受不亲。”
“经常接触才能产生化学反应,懂不?摩擦生电。”
“?”
“去男女授受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