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窈点头,李意卿见此,轻笑道:“我们从成亲以来,没分别这么久过,酥酥可不要太过想念夫君我。”
沈舒窈捶了下李意卿,娇嗔道:“哪学来的油嘴滑舌。”
沈舒窈不过娇嗔一句,李意卿猛虎复苏,沈舒窈嘴角一僵。
“不要了~”
后面的事沈舒窈已经不知道了,只知道浴桶里的水没剩多少,也冰凉了些。
换好了干净的床单被褥,李意卿给沈舒窈擦洗干净,抱着妻子到床上。
给妻子盖好被子,李意卿给沈舒窈喂了两杯水,而后走到屋内的桌子上。
他正是口干舌燥,猛喝了好几口水,看着发抖的手。
“咳咳,情爱之事,还是适量的好。”
说着,李意卿给自己又倒了几杯水,而后起身,脚一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看了一眼沈舒窈,见她没醒,松了一口气。
脚步发飘走到蜡烛和油灯边,把烛火都吹灭,屋内一黑,安静了下来。
次日,李意卿吩咐下人不要把沈舒窈喊醒,又吩咐绿华让厨房炖些温补的鸡汤。
李长江和吴氏还有小宝宝宝给李意卿送行。
宝宝四下一看,纳闷道:“爹爹,娘还没起吗?等一下赶不及给爹送行了。”
李意卿心中一窘,“咳咳,你娘这些时日掌管家中累着了,就让你娘多睡一会儿吧,左右我到盛京办公事完就回来了。”
宝宝还想再说什么,被李长江捂住嘴,“行了,再说话,就赶不上了,今日可不止你爹要出行,还有太上皇和一干官员士兵呢。”
被捂住嘴的宝宝最后被李长江塞上马车。
天和元年,八月初,出使海外的船回来,又由福州出行盛京。
一家人上了马车,到了船上,拜别家人,船没多久便缓慢行驶。
太上皇走了过来,突然惊呼出声,“李爱卿,怎么和张大人一样面色不佳,唇色发白的?”
李意卿闻言,看向太上皇边上的张自新,两人面色古怪地对视一眼。
李意卿扯了扯嘴角,面色如常道:“太上皇,可能是臣还未来得及用早膳的原因。”
“张大人也是如此?”太上皇扭头问道。
张自新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太上皇,臣还未用早膳。”
然后太上皇招呼两人一起去用早膳,船上现在可谓是应有尽有,一碗热乎乎的汤面下肚,李意卿和张自新的面色好了许多。
太上皇点了点头,“你们二人可是大兴股肱之臣,就算再忙,也要按时用膳。”
而后,太上皇拉着李意卿和张自新在船板上看海,聊话常,又聊到国家大事。
半个时辰后,张自新额头开始冒冷汗,李意卿只觉得腰酸痛了起来。
“太上皇,日头上来了,这么照着,对眼睛不好,不若我们到船舱里面歇息如何?”李意卿提议道。
太上皇也是个促狭的,拿出一个墨镜。
是的,墨镜,李意卿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绿色的墨镜。
太上皇嘴角一勾,“工部的瓷作用琉璃给朕打了一幅这个眼镜,你别说,去岁冬日的时候,朕去北地,这玩意还真好使。”
李意卿和张自新嘴角一抽,而后两人对视一眼。
‘自新哥,我已经劝过太上皇了,到你了。’
‘意卿啊,你是太上皇最宠爱的臣子,由你出声,我们二人才能走啊。’
太上皇不管两人的眉眼官司,摆手道:“工部只给朕两副眼镜,朕一把,张居翰一把,可没你们的,快进去吧,别叨扰了朕。”
李意卿和张自新两人如蒙大赦,赶紧给太上皇作揖便退下了。
李意卿进舱前,往身后一看,好家伙,太上皇此时带着墨镜躺在贵妃椅上,上面有个伞盖遮阳。
一时间,李意卿还以为是在夏威夷度假呢,不过腰间的酸痛,让他没敢就此耽搁,连忙就溜走了。
船板上,太上皇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