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斐小少爷今年也就二十岁,在出车祸之前也不是什么浪荡的坏孩子,顶多也就是喜欢玩玩跑车,玩玩表之类的,加上?父亲有钱,倒是能够供养的了花斐,只是谁也没想到,他会出车祸。
在车祸的那一瞬间,他甚至都觉得自己肯定是要死了,当时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是浑身冷汗,满脑子都是我要死了么我要死了么?
大约人在即将死去的那一刻,才会想要怀念从前,他想到了很多事情,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和?爸妈,他想着他要是能活下来,就再也不跟爸爸发脾气了,再也不闹腾了。
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他的呼唤,周围的人都是好人,所?以来救他,被救出来的那一刻,花斐真的是对这些人感激极了。
不过之后腿上流血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生命在流逝,一直到白燕庭出现,看到白燕庭那冷静的眼神之后,花斐的害怕才少?了几分,总觉得有一种对白燕庭莫名的信任。
这几天被各种医生宣判了死刑之后,花斐是无法接受自己的腿已经不能走的事情的,可想到因为自己爸妈难过了这么长时间,也只是萎靡了一些,没有表现出那种内心无?法压制的难受和疯狂。
此时此刻,看到白燕庭,他心里忽然有了几分期待,眼睛都在发光。
“那天你那么厉害,用针扎了我几下,我的腿就不流血了,你是神医对不对?你是来治我的腿的对不对?”
他激动的看着白燕庭,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白燕庭也能看出来这小伙子的害怕,毕竟腿都要废了,谁不怕?
“恩,我是你妈妈找来给你看腿的,不过我要先看看你腿的情况,能治疗的话,我会给你治疗的。”
大约中医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独特的安全感,就像是大家看病喜欢去找老医生看病一样,总觉得年龄大的医生好像更加的拥有经验,年轻的医生给人没有安全感。
“恩恩,我一定会好好配合的。”
那天白燕庭扎针的事情给花斐带来了巨大的冲击感,这会儿只觉得眼前人一定是个神医。
一旁的安玲玉和?花晖看到了儿子有了精神,也放心了许多,然后帮忙把儿子的裤腿给弄起来,让白燕庭检查。
其实这会儿也检查不出什么,他大腿上报了纱布,小腿上都是一些零碎的玻璃碴子伤痕,都已经处理过了,白燕庭按着他的腿。
“这里有感觉么?”
“没有。”
“这里呢?”
“也没有。”
连续换了几个地方之后,确定花斐左腿从大腿根往下的地方神经坏死,应该是车祸撞到了,所?以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很多车祸的后遗症都是神经坏死,人体的神经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存在。
收回了手,白燕庭又给眼前的小伙子诊脉,观察了一番之后,才说道。
“你这个腿我是可以治疗的,但是现在不行。”
他一句可以治疗,让在场的人都惊喜的看过来,可是现在不行却让大家茫然。
“为什么啊?”
“对啊白先生,为什么现在不能治疗?”
花晖也替儿子担心,生怕儿子以后落得一个残疾的下场。
“我到时候要给他泡药浴,需要给他做针灸治疗,现在他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肯定是不可以的,先让他在医院里面把伤养好吧,等皮肉伤恢复了,腿部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之后,再来让我治疗,不用太着急。”
既然神经都已经坏死了,着急也没办法,白燕庭给出结果,刚好到时候行医资格证也下来了,给人治病也没问题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谢谢白先生,我一定让我儿子好好养伤,等外伤恢复好了之后,就让白先生给阿斐治疗。”
安玲玉松了一口气,她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既然敢说出救人的话,一定就是心里有想法的人,所?以倒是也没那么担心。
“我真的可以好么?我的腿真的可以重?新恢复知觉么?”
花斐更是激动的很,直接伸出手拽住了白燕庭的衣袖,期待又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如?同一只需要被人抚摸的小狗狗一样。
“当然可以。”
白燕庭的声音是如此平淡,却是如此让人有安全感,花斐高兴的美滋滋,这下全都有了奔头,之前的颓然一扫而空。
“我一定会好好配合医生治疗的。”
他这么保证,之后又喋喋不休的跟白燕庭说了不少?话,虽然大部分都是没有用的彩虹屁,可是花晖看到儿子这几天以来第一次这么活泼,也放心了很多。
等白燕庭准备离开的时候,是夫妻两人亲自去送的。
“白先生,这是鄙人的一点儿小小心意,还请白先生收下。”
直接拿出一张卡递给白燕庭,花晖知道,自己儿子的事情,要是放在普通医生神身上,是绝对不可能解决的,白先生是家传绝学,自然是价值不菲。
“花先生不必如?此,我是医生,肯定会收诊金,只是现在令郎还不在我手里治疗,这些花先生就先留着,等我治好了令郎,再给我也不迟。”
白燕庭拒绝,现在还没有救人呢,拿人家钱不好,况且这会儿白燕庭都有了一套金针了,他不是贪心的人。
“白先生高义,是我庸俗了,那等我下次带阿斐拜访白先生了。”
花晖收回了卡,只觉得眼前的白燕庭目光清明,行事有自己的准则,倒是看起来真的是有风姿之人。白燕庭告别了这对夫妻俩,这才重?新回到了家里,不过有些意外的,是他接到了一个不该有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