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兰吸了吸鼻子,捻起帕子拭去眼角的泪珠,带着些哭腔道:“我外祖母一开始以为说清楚就好,便故意问了这王蔚山是做什么的,家里有几口人,做什么赚钱的买卖,又说我自小娇惯着长大,父亲是朝廷命官,将来定亲的对象要我父亲首肯。”
殷素素握着阮芷兰的手,低声问道:“他不会去查了你父亲吧?”
阮芷兰重重地点了点头,眼泪夺眶而出。
殷素素心中窝火,咬牙道:“真是个疯子!”
阮芷兰哭着继续道:“王蔚山没怎么正经做过事,做过花楼看门的,也做过赌坊打手,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结识的都是那些不正经的人,而且这王蔚山的父母也是赌徒,因为没钱还账丢了命。我外祖母查到这些的时候气的发抖,自然不能答应亲事,外祖父便想着雇船离开京城,但是却......”
“却被这王蔚山发现了,所以万不得已只得又回来了。”殷素素接着说道。
阮芷兰点了点头,面色凄苦地说道:“殷姑娘,我自认这辈子从未做过一件坏事,我外祖父外祖母也做过不少善事,可为什么这样的厄运要降临到我们的头上,为什么......”
“后来呢?”殷素素赶紧问道,她有预感,这个案件的线头终于要出现了。
“大约三个半月前,他突然来找我说,你们阮家不就是嫌我穷吗?我告诉你,我马上要做一笔大买卖,到时候赚了钱,我就娶你过门。再然后,我外祖母打听到他忽然去了一间学堂,交了束脩之后,摇身一变成了读书的学子。”阮芷兰不由得抓紧了殷素素的手,面色愈加白了。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殷素素确定地问道。
“一个,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趁夜里来找他,递给了他一个玉佩,说了些话,我不敢细听。只听他说,杀一个太妃,事成之后送他离开,还允诺给五千两的银子。”阮芷兰说道。
殷素素垂眸,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低声安抚道:“这人没有刺杀成功跑了,估计那个戴面具的也在找他,所以他现在不敢冒头,若是你们现在想走,也可以立刻就走。”
阮芷兰感激地看了一眼殷素素道:“多谢,如此我便安心了。”
“阮姑娘,你也是个可怜人,你为了怕连累外祖家,竟然铤而走险准备除掉这人,不过好在你没有动手。”殷素素说道。
阮芷兰眼圈一红,眼泪再次落下,道:“我也是被逼的没法子了,不然也不会如此,后来听到他的密谋之后,我就一直很害怕,躲在院子里哪里都不敢去。”
“阮姑娘,这一切都结束了,你可以放心的离开了。”殷素素宽慰道。
阮芷兰重重地点了点头,满脸感激地说道:“真的多谢你们了,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担惊受怕多久。”
殷素素又宽慰了几句,打听了一下王蔚山有没有说过家里还有什么人,知道了些有用信息后,便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