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点左右，饭桌上的话题还未结束，手边的热菜也换成了小食。

陈克不得不终止这场欢乐的聚会，叮嘱徐雅芝应该休息了。

向阳带着小柔和卫昊离开了徐宅，宅子里一片宁静，恢复如初。

徐雅芝目送车子远去，她站在大院门口望了好一会儿，头顶的夜空闪着零星的光亮，草丛里有小刺猬挪动的声响。

徐雅芝默默开口，“那两个孩子很般配，是不是？如果他们能走到一起，会是相扶一生的伴侣。”

陈克守在徐雅芝的身后，应着声，“那要看小柔姑娘的心意才是。”

陈克温和道，“其实，一直以来和小柔两情相悦的人，是柏凯。柏凯喜欢小柔，小柔也喜欢柏凯。您出事昏迷的前一年，那三个孩子一直相处的特别好，向阳也知道柏凯的心意，所以，他从未表露过自己的情意。直到……柏凯离世后，也是直至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向阳那孩子，也喜欢小柔。”

徐雅芝回过身，神色怅然，“可是这些我都不知晓，我身为那两个孩子的母亲，我却连他们心仪的女孩是谁都不清楚。”

陈克安慰道，“这很正常，那时候您忙事业，而我总是开车带着这三个孩子做这做那，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

陈克叹气道，“当初，小柔姑娘从乡下逃出来，是柏凯给了她第二次生命，是我们在半路，捡到了那姑娘。所有的故事，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徐雅芝模糊了眼眶，鼻头微微发酸，“我们柏凯喜欢的女孩子，也是小柔，可是小柔，已经不记得我们柏凯了。”

陈克轻声道，“小柔是个好姑娘，从小便是，其实换个角度去想，往后的人生路途里，让向阳守在小柔身边，应该也是柏凯希望看到的。柏凯的人生太过仓促，不过，他的生命停留在了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也是不枉此生的。”

徐雅芝低头抹着眼泪，“但愿……柏凯不要怨恨向阳，我亏欠柏凯的实在是太多了。”